他瞧她那走神的样儿,好笑地说:“先收起你那小心思,莫要叫祖母知了心酸。”
杨轩很是享受与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光,调侃:“我说娘,你是不是该多酿些桃花酿?到时在家办宴会,即方便了你又方便了为夫,如何?”
木柔桑心中一喜,虽说杨老太君很是疼她,但那却是有条件的,不似左老夫人与左夫人是真心真意把她捧在手心里疼。
木柔桑思量着,她的小叶紫檀家是不是也可以悄悄的运去那府了?
杨轩狐狸儿弯如新月,伸手把她一把搂在怀中,笑:“原来娘还是觉
“可是累坏了?”她伸手扶住他的胳膊笑:“先屋洗把脸吧,我已叫人给你备好凉了。”
他伸手她的小鼻,笑:“都依你,过不了多久你便是咱家的当家主母,上又无公婆盯着,给你脸瞧,你想门耍便门耍,想设家宴请你哥哥、嫂嫂及你堂亲们,都依了你就是,左右在家闷久了,为夫还担心闷坏了你。”
杨轩虽不曾多言,但木柔桑说过想早些分家的话,他却是一直惦记在心,只不过到如今才找到了合适的机会。
木柔桑小嘴撅得,心里却是甜如蜜,这大抵便是人们常说的,女人皆是心非,是便是不是,不是便是是了。
杨轩哪会不知她的心思,左老夫人年纪大了又记差,木柔桑若是少去几回,左老夫人便有些不识得她了,要经旁人提醒半晌方才能忆起,那是自个儿最疼的外孙女,说来都叫人心酸不已。
木柔桑在家静立不安,什么都没耐心,便是惯常的女红也被她扔一边了,院里的婆、丫们是会看的,一个个不知敛气屏息,小心着手上的事。
这样煎熬了几日,终于到了六月十五,一大早杨轩便换了一不显的便服,早早便赶去了白玉寺,也就他挂着忠亲王儿的份,那些禁卫多会睁只闭只,对他并不盘查。
她闻言想想最后只得罢。
“啊呸,好啊,原来你是冲着酒来的?还当你是为了我呢?”
杨轩,对上她俏笑容,脸方才缓和三分,说:“嗯,快些叫人给我沏上凉茶,可是累坏了。”
“自是已备好了!”
亲正好那时也归家了!”
“当真?夫君,咱可得说好了,待我搬了新府后,我便要把外祖母接过来一同住。”
木柔桑心好笑,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傲得很,非要她腆着脸才会和颜悦。
只是杨轩不知,木柔桑也不会关心一个想算计自己的人,她问:“就这么便宜她了?可我这心里不舒坦,祖母若是知了,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儿,杨家到底不曾亏待了她,便是大哥有些不着调,可却从来没有妾灭妻的想法。”
到了掌灯时分,杨轩终于回来了,木柔桑急巴巴地迎了上去,原想张问事如何了,见杨轩的脸比锅底还要黑,便又把问话咽回肚里了。
“你不是一直想分开单过吗?只是上压着祖母与父亲、母亲,你一个新媳,我又是晚辈,自是不好提这事,如今却是正好借了她的事,把这分家一事闹来。”
木柔桑动的泪珠儿在窝里来回动,她鼻撒:“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许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