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这四字虽然没有,但是意思分明。如今梁丰已经为大将军、大都督,统帅三州,封国称公。以晋人习俗,是万万不会娶份低贱的匈女作为正妻的。那么他们大张旗鼓前去求亲,回被人拒之门外,岂不失了颜面?
嗞的一声,又一杯酒。他放酒盏,对端坐侧的那人:“你觉得,不该许亲并州?”
让他有半分松懈。寿本就有刘准驻扎,现在又多了苟晞一派人,恐怕还有的争权。若是司睿这个扬州都督再来凑闹,简直要乱了套了。
“安东将军有心,朕心甚。不过江东事重,安东将军还是驻守建邺,保证朝廷后路为上。待到开发兵,恐怕还要不少军粮。”小皇帝温言。
若是那么喜北地,何不留在洛阳?终归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还要拖累整个江东,为北地输送军粮兵。之前江东可也大乱了两场,又有多少财力力供人掘取呢?
这酒的滋味,自然不如玉佳酿。但是辛辣还是有的,再过些时日,怕是这等次酒,都饮不到吧?
未元月,天气仍旧冰寒。室中燃着火盆,用的倒不是现今最时兴的瑞炭,而是普通木碳。哪怕炭盆笼的再好,房中也多了丝烟火气息。
话虽如此说,他们可不会白白替人作嫁。面那些江南士族,贫苦百姓,都会清楚明白的知,害他们折损钱财粮草,乃至命的,是当今天,而非司睿这个都督。不知江东要有多少人,深恨天北伐之事。越是惹的民怨沸腾,他家将军收拢民心,就越发容易。
两人心中各有所想,却一派君臣相得的模样,又聊了几句。小皇帝刚想换其他人交谈,一份密报突然送了殿中。接过小黄门递来的信笺,小皇帝打一看,就变了面。
刘和眨了眨:“父皇可是想用间?”
自己刚刚离开洛阳,他们怎敢如此!!
刘和了:“儿臣觉得,那姓梁的不会应。父皇把此事传扬去,怕是……不利皇汉。”
压心底嘲讽,王导神更加郑重:“陛放心,臣等定为尽心为陛守住江东一地。”
那信上,只写了短短数言。伪汉刘渊遣使并州,意嫁刘氏女与大将军梁丰,结两姓之好。
“他不会应的。”刘渊一哂,“不过这婚事,也不在他应不应。”
这话,让王导微微眯起了双。虽然不如从兄王敦行事乖张,但是他也有辅佐司睿称帝的野心。一年来的苦心经营,全被这小皇帝搅得大乱,如何让人不恼?这次他来寿,就是为了稳住天的心思,并且探听他的打算。如今看来,这人是迫不及待想要反攻中原啊。
刘渊斜倚在案后,浅酌盏中温酒。病好之后,他每日饮上两壶的习惯就回来了。不过如今杯中的,不是清澈如泉的上党玉,而是掺杂了少许稠酒的烧。那些残渣浮在杯中,倒像是飘起了一层薄絮。
然而刘渊还是摇:“司
晋天刚刚离开洛阳,就传来汉国和并州刺史意联姻的传闻。远在千里之外,晋国那小皇帝怕是会暴如雷,而再也不信并州。如此一来,倒也算离间了这对君臣。
第300章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