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时辰,散去的五名斥候,只归来了三个。其中两人都说平阳城外加了戒备,还有一人说蒲方向,似乎有了动静。
蒲紧挨离石,理说,应该防备并州方向的来袭,但是现在却有了兵的迹象。奕延一听,立刻起:“回并州!”
然而第二日,就有一支兵抵达了洛阳。正是苟晞的亲兵。好不容冲重围,这伙人一狼狈,为首将领跪在了天面前:“大将军被王弥兵围困,救驾来迟。还请陛恕罪!”
个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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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粮草损耗才是个麻烦。本没有后军,虎狼骑只能就地取粮。人好办,有饭吃就行,冬日战可全靠牧草。亏得平阳境防守不严,又兵力奇缺,才能让他们连数城,确保补给。不过来的路线就成了问题,是继续打平阳,还是攻个小城些粮草?
平阳腹地,行踪不定,也就意味着消息断绝。一旦伪汉大军回撤,不两日就能回到平阳。那可是三四万骑,到时想逃就难了。走的早了,怕引不回敌兵。走得晚了,可要拿命来填。如何把握这个度,才是关键。
望着一地狼藉,小皇帝面若寒霜。这可不是当年被人控时的无力,而是夹杂着恐惧的怨恨。他怎么说也是大晋天,敌人都攻王城了,竟然无人来救?那些领兵的都督刺史,还有谁可信?
这是围剿的前兆。一方面加都城的防御,另一方面调兵锁住他们的后路。唯有大军回撤,匈才敢如此用兵。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的储备粮可不多了,还是要早作准备才好。然而奕延没有也没有摇,只:“先等斥候归来。”
来得迟,总比不来要好。小皇帝看那人的目光也带上了温度:“大将军心怀朝廷,朕不怪罪。豫州可还安好?”
没有任何迟疑,所有人都上了,飞速向并州撤去!
今日已经是平阳的第六日了。在离开襄陵后,他们渡过了汾,一度近平阳城。然而毕竟是伪汉国都,兵只是一探就遇到了埋伏。亏得奕延机,方才避过追击。不过此役还是颇耗力,也折了些人手。
那将领长叹一声:“许都被王弥攻了,怕是还有仗要打。亏得这次梁刺史派兵打平阳,才让敌军后撤,否则末将还不知何时才能冲洛阳城……”
王隆吃净了袋里粮,了肚,抬:“将军,咱们该换个城打一打了。”
这话一,别说是御座上的天,就连阶群臣都一片哗然。梁丰攻平阳了?因为这个伪汉才退兵?小皇帝的脸却一变得煞白,悄无声息的握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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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畔,一队骑兵正在休息。可能是鏖战日久,不论人都显疲态。兵将也不埋锅造饭,只从中取些粮和咽了。儿则喂些掺了盐巴的豆,好振作神。
这是怎么回事?带着一半庆幸,一半迷惘,小皇帝终于鼓起勇气,带着群臣离开了那座仄到让人窒息的小城,转回皇。因为太后、皇帝都逃了,防守不算严密,只是两三日就被攻破。但不知是来不及洗掠,还是嫌皇空,没什么好抢的,损失竟然不算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