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没有等他的意思,那只可控三石弓的有力大手,缓缓过梁峰的脊椎,像是要把他的筋骨都松一般。
梁峰张开了嘴,迎上了对方探寻的唇。心底那弦彻底松了来。
奕延呼一滞。他听到了什么?
那哪是轻伤!梁峰只觉的眉都锁在了一起,奕延上的伤大大小小,遍布腹。不少还是刚刚过的,着紫青印痕。像奕延这种级别的将领,线多用羊,也不用拆线,直接会长在肉中。可是那狰狞痕迹,哪是一时半能消去的?
吐息绕过颈项,扫过面颊,落在了唇上。
这份忐忑,比往日,更让人心动。梁峰也曾年少轻狂,知魂牵梦绕的滋味,更清楚压抑它是何等的困难。可侧这人忍了,忍了不知多少年。就算如今,也只一步步,一从他这儿索取,从未真正放纵。
那不是往日饥渴难耐,能把人吞噬腹的炽吻。相反,这吻即轻又浅,似是诱哄,也有渴盼。与那紧紧拥着他的臂膀,截然相反。
这奕延才反应过来,这是主公想看他上伤。可是不少地方刚刚长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伤的狰狞。自己本就长得不怎么好看,怎能再把这些吓人的痕迹在外面?
梁峰却没有停:“脱掉外衫,让我看看。”
这无声的允诺,顿时让奕延的呼重了起来,连带那一吻,也变深变。在背上的手,更用力了。本就喝得微醺,又被这样抚,梁峰鼻息混乱,了来。一瞬,天旋地转,他发现自己被放倒在了榻
不由自主伸手,梁峰轻那破坏了腰侧肌理的长长疤痕。若是没有这些伤,这躯该是何等的完?
梁峰在心痛,奕延却像电一样,猛地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主公!”
“无妨,都是些轻伤。只要再些药,就能痊愈。”奕延故作轻松的答。
他抱的极紧,似乎连心都能印在梁峰中。那温的吐息、一声声敲击着肋骨的动,终于让梁峰醒过神来。
这些天,他整日与这人黏在一,却未真正看过这些可怖的勋章。大小伤二十余,只是看在里,就能想象他当日的凶险。梁峰一直在安抚奕延,想要抹消他心中遗留的战阵创伤,但是如今看来,他怕是比自己见过的最顽的战士,还要韧数倍……
然而梁峰没给他犹豫的时间,直接走了过来,扯开他虚掩的衣衫。刺目的青黑映帘。大大小小的针脚简直就想把面前这人拼凑了起来。一三寸多长的刀痕跨过腰侧,再多一,怕就要开膛破肚。前可能是有护心镜沿着,没有刀伤,倒是有两三箭痕,亏得不是三棱箭,否则还不知要扯掉多大一块肉。
“你该让旁人上药的,万一再扯坏了……”梁峰犹自说。
等等,他这是喝糊涂了吗?面前这人可不是那群生死相交的弟兄,而是刚刚确定关系的恋人。这么搞,简直是引火烧!
外面,颇有几分狰狞。
哪怕浑伤痕,哪怕焦心如灼。
走上前两步,梁峰开:“脱掉。”
奕延却再也忍不住了,双臂一展,把那人拥在了怀中:“那些药救不得我,唯有主公能……”
既然他能给,又何必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