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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忧?梁峰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太久。久到无法忍受。十余天了,那人何时才会归来?
奕延看到来人,瞪大了睛:“你怎么到司州了?并州军如何?”
段钦立刻没了声音。他倒是猜了几分主公前来上党的原因。奕将军这样的功臣,定然是要重赏亲迎的。然而袭杀王浚,大乱蓟城,只凭两千人,究竟能活来多少?冀州北面,大多被幽州兵占据,只是穿越这封锁线,就辛苦异常。唉,此等忠臣良将,他也盼能平安归来啊。
“将军!”一队快飞驰而至,为首背上一人,虎目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而且乎意料的是祖逖的行动力,竟然而轻而易举说动中山刘氏和其他几大世家。梁峰只记得此人有名,但是祖逖似乎并未打过什么知名战役,只是固守江北。如此看来,他的长也不在战场,而在谋略。不过这样,反倒更好。乱世之中,多的是山林立。能劝人降服,备度战略光,反倒比单纯的善战要有用。
奕延深知他后这支队伍,也到了弩之末。早一日修
一支风尘仆仆,疲力竭的队伍越过了冀州边境,了司州。十来天奔波,跑死的足有数百匹,剩的也不足以日日承载骑士。大多数人都了,靠双前行。唯有重病伤号轮骑乘,保存力。
这就是胜了幽并之战的好。只要份地位到了,那些原先请不动,邀不来的人才,也会重新考虑,向着并州靠拢。如此一来,对于主公霸业可是大有裨益。
躬施了一礼,段钦:“邺城已经增兵,时刻留意冀州动向。奕将军能成此大功,自有天助,主公勿忧。”
当这样一支疲师越过广平时,有人迎了上来。
“我们胜了!大胜!主公命我等前来迎接将军,终于寻到你们了!”来者正是王隆,也只有虎狼营能够胜任这样的哨探任务。
王隆可没那么多心思,见到奕延站不稳,一蹦了起来,扶住他的手臂:“将军,先回邺城吧!城中增派了不少兵士,绝对安全无虞!”
可是再怎么有准备,见到这样一支残军,还是让王隆忍不住落泪。这可都是他的袍泽,是跟他一起走梁府的兄弟啊!只剩了六百余!竟然折损了大半!
“此乃应有之义。还有那郗鉴,似乎也有了意动。只待主公取了冀州,贤才自然俯拾皆是。”段钦脸上了笑容。
这样的行军,让队伍的速度越发慢了起来。不过好在已经脱离了幽州控制的数郡,路熟悉,改成昼伏夜就能降低遇敌可能。仗打的少了,但是仍有重伤者在背上停止呼。每个人面上,都没了表。没有胜利的骄傲,没有逃生的喜悦,唯剩麻木。麻木的忍受着伤痛、饥饿和疲惫,向着那个遥远的目标前行。
北探范阳国。”对于祖逖的态度,梁峰怎能无动于衷?这分明是要把家托付,当然要郑重对待。
听到大胜的消息,奕延的形晃了一晃,只觉紧绷的绳索,松了几分。他们解了并州之围,只凭两千轻骑!这一仗,值了!
梁峰脸上倒是没有多少笑模样:“此事可以容后,先等伯远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