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这安排再恰当不过。但是若王浚死呢?他那嫡王胄年方七岁,哪能拼得过王瑸手势力?一旦听闻父亲死的消息,王瑸怕是会起夺权之心,坏了继嗣大事。必须尽快招他过来,稳住手兵士,等待大将军回返蓟城。
然而王瑸不吃这套:“信使才哪里?带他来见我!”
他也听说了有人持父亲符节城的消息,哪能坐得住。立刻赶了过来,想要问个明白。
那校尉也不多言,脆利落的了,带着后十数名兵士,退到了一旁。然而还没等刘司想好要怎么理此事,外面已有人禀:“瑸公求见。”
“瑸公,你可曾记得末将?”后有人问,问话之人,却不是之前那个校尉。
他的话没说完,冰冷的刀刃已经劈了来。王瑸只觉耳一痛,黏稠鲜血便溅而。他的耳朵,被奕延削了来!
准备……”
“啊
“你是那羯!”王瑸此时终于反应了过来,惊怒交加,大声吼。
王瑸望向说话那人,突然皱起了眉峰:“你……你是……”
难怪只是报信,江长史就派了四五百人!
这一来得太过突兀,别说是王瑸,就是他旁亲卫也没反应过来。可是他们反应不及,有人却动了。那十几名信使齐齐举刀,扑向了王瑸和他旁亲兵。一方有备,一方无心,顷刻之间,王瑸旁亲卫被杀了个净,他本人则被缚了双手,扔到了杀了刘司的凶手面前。
刘司忍不住低声吩咐一句:“等会你们要见机行事。若是有何不妥,胄公就在西阁,立刻前去护卫!”
“这,前军是遭了伏击,大营兵溃,正在收拢兵士……”刘司没有把话说全,企图先稳住对方,等蒲将军来了再作打算。
听到这里,刘司看向这校尉后的兵士,幡然醒悟,立刻起:“去请蒲将军!还有瑸公……也速请来!”
来得好快!刘司心知不妙,连忙起迎了去:“瑸公……”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然而还未等他开,那人已经踏前一步,手中长刀一亮,刺了刘司背心。本没有防备,刘司的双猛地睁到了最大,手足一阵乱颤,断了呼。
这羯怎么到了蓟城?父亲不是打算拉拢此人,甚至决意联姻吗?等等,他杀了刘司,还有父亲的信,难是……王瑸不笨,顷刻就想明白了其中关节,脸也变得煞白起来。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语气也不怎么烈。王瑸怒火上:“贼!休想从我嘴中得……”
蒲雯乃是王浚心腹将,也是城中守军之长,叫他是理所当然。但是请王瑸前来,用意就深刻多了。虽是庶,但是王瑸颇受父亲重用。在王浚离开蓟城之后,留来的亲兵都由他一人统领。
他是见过奕延的。当年同梁熙会面之时,奕延正在边。虽然两人未曾通过一言半语,但是此样貌独特,怎能分辨不?
奕延倒是没有立刻回话,那双灰蓝的寒眸在他上一扫,突然问:“敢问王胄、王裔两位公何在?”
王瑸可没兴趣寒暄,断然:“听闻范阳来了消息?前军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