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八百轻骑,就敢奔袭百里,斩杀首酋过当。张文远八百逆勇之士,亦可退东吴十万大军。如今我有骑二千,又是诈降,怎能不搏上一搏?”奕延站起了,微微握住了拳,“主公于我等之恩,正当今日报之!”
待那人影消失不见,奕延立刻:“传江司和刘营正。”
他的话声顿了一顿:“还有,若是主公来使,替我向他请罪。就说末将,必不会负主公一番心血。”
手指在
“刘恭,你率百人前往邺城,我要你取来一……”奕延细细吩咐过后,又扭对江应,“江司,冀州就托付于你了。一旦王浚大营兵溃,速速发兵常山,夺井陉!”
“此战关键,就是王浚。只有杀了此人,才能解并州之围。”奕延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定,“否则十五万大军压境,要折损多少才能获胜?”
军司江应,营正刘恭,正是奕延麾一文一武两员大将。听到主帅传唤,哪敢怠慢?两人飞快来到了帐中。
奕延欣然:“魏掾放心,只消一日,末将就能领兵发。”
这话在悲壮之余,透着刻骨赤诚,说得江应眶都了起来,哽声:“此战凶险,将军务必小心!”
此话一,两人的神俱是大变。江应先反应了过来:“将军可是要诈降?两千兵如何能够?!”
他可不觉得奕延会真的反叛,所以第一时间辨了主帅的意图。然而王浚大营足有四万兵,只带两千兵,不是送死是什么?!
话已至此,哪还有回转余地?两人都领了军令,去办,唯留奕延独坐帐中。目光在这住了数月的军帐中转了一遭,落在了里间榻上。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面上多几分惆怅,几分哀伤。似是犹豫片刻,奕延终于还是迈步,走到了榻边,伸手一探,从床摸了个小小木盒。
“来不及了。”奕延中闪过一丝难查的动摇。何止是来不及,若是主公知晓,真的会让他行险吗?但是这次,就算主公要阻,他也必须去!
这速度不算慢了,魏桐哪有不肯?又叮嘱了几句,才由仆从领着去休息。
刘恭也急急:“是啊将军,王浚此次可是带了四万锐,万一不成,岂不坏了大局?”
两千对四万,还是诈降!何其冒险!
江应和刘恭都闭上了嘴巴。他们又何尝不知,并州将要面临的局面呢?这一仗,怕就是主公的官渡之战。胜了,能称王称霸;败了,则家俱丧!若是能杀了王浚,的确能起到釜底薪,一击致胜的作用。只是,太险!
江应迟疑片刻,终是:“此事还当禀报主公……”
好。
他们的兵,乃是幽并大战的关键所在。此时若是前往敌营,成也就罢了。若是败了,该当如何?
江应本就是士人,当然知他说的战例,哪个不是扭转乾坤的关键一战?而刘恭这样级别的武将,也学过不少兵书,听到这两个名字,只觉血都燃了起来。噌的一,他站起:“末将愿肝脑涂地,为主公诛杀王浚!”
如同刀锋一般的目光在二人面上划过,奕延冷冷开:“王浚派来使臣,许以厚待,命我前去帐中听令。我已应,明日便带两千兵前往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