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长叹一声:“当年我若不跟杜先生打包票,他认得陈原是谁啊?罢了,拼着我这张老脸,跟杜先生吧。”林天翼叩:“是,小奕儿是三哥亲手□来的,三哥多担待他吧。”
方才陈原听说林奕挨了打,从老爷那儿来就过来看他――林奕已经几年没收到他任何消息,这回自己一招破敌,终于搞得他离了婚,可自己也为此犯了帮规要受刑――他趴在床上正琢磨怎么办呢,忽然见到陈原跟在晋峰一起过来,林奕半截本就疼得厉害,满心的委屈登时翻了上来,瞪着他:“你来什么?”
林天翼见三哥拂袖而去,知这一次林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林奕胆大妄为,也该给他个教训,当即门去找晋峰,问他林奕关押在何。
晋峰知两人本是师徒,可是不知到底结了什么仇,林奕竟这种损招害自己师父――陈原一向厚能,这次查到是林奕害他却不再追查,还在老爷跟前帮他开脱,显然对这个徒弟很不
笑,也不言语。林天翼心知瞒不过去了,他一心要救林奕的命,两个小时四奔忙找完这个找那个,只想着怎么把事压去,三哥比自己亲爹还亲,反正是怎么也不会真怪他,可就又跟老人家动起心来了。
监牢在这栋楼的地一层,晋峰刚从里面来,替他打开通向地的铁门,一指最里边:“原哥在呢。”――帮会不像官府的监狱,小罪杖责,大罪断肢或死,监牢不过是暂时□的地方――刑堂这十来间牢房都是三面石墙,前边用铁栅栏封死,巡查起来一览无余,便于监视;每间大都是关两三个人,只有最里面两个单间带独立卫生间,条件比较好还清静些――晋峰毕竟不敢深得罪这位小爷,所以给他安排到里面条件最好的单间。
三哥真恼了他才会如此冷笑,林天翼不敢再说什么,一抬胳膊把衣袖挽到上臂,抄起旁边案上摆着的戒尺便向自己小臂上击去――刑堂的戒尺自然比家里的沉重得多,打一一痕,老爷不说话,林天翼也不敢停手,没几疼得脸上汗就来了。
老爷看他打了十几,小臂红一片,额上冷汗斑斑,摆了一手:“行了。”林天翼磕了个,求:“我知三哥心里疼我,才敢这么大胆――小奕儿爹娘都不在这儿,三哥也不是不疼他――他胆大妄为,以犯上,三哥怎么教训他都应该,可总要给他留一条小命!这事要是实了是他的,三哥也保不住他――反正杜家也只知邮件是陈原菲律宾的仇家发的,您就睁只闭只,交给陈原去解决吧。”
老爷想起林奕的聪明能,自是舍不得他,可这孩脑太活,明知杜家是林家的恩人还这么,实在太过胆大妄为,不给他个教训可不行,遂:“你既然让他打死都不承认,那就照你的意思办――让他闯刑关吧。”
官府有击鼓鸣冤,青龙会也有一条规矩,案判来若是案犯认为判决不公,可以自己或家人闯刑关鸣冤叫屈――只要历金木火土五刑,案可以推翻换人重新审查。只是这五样刑罚极其难捱,一般若不是死罪,案犯宁可直接领罚也不会去闯这五刑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