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慌乱的揪紧了自己的衣摆，说：“老师，我……”

而且顾白之前还跟着司逸明去外边单了两单，再加上他们知的三个项目，顾白怎么也不该缺钱了。

顾白一直这么朴实诚恳踏实肯，导致老师和师兄们潜意识里都还觉得顾白始终是那个为了金钱奔波的穷苦应届毕业生。

在顾白的老师看来，顾白拒绝这个推荐，就像是在拒绝通往他未来成功的路。

将顾白引那个圈,对于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尤其是顾白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他想要走纯艺术路。

顾白迷茫的眨了眨

“好的。”教授又这样说。

教授想到那位大佬，又联想到自己几个徒弟这段日的忧心忡忡，忍不住笑了两声，说：“司逸明人好的。”

顾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话说来会让老师到难过——这就好像是在说，比起老师，他更加信任司先生一样。

顾白听着电话里老师给他分析利弊，一声声的应着。

没有奖项没有人脉也没有哄哄的修学历,纯艺术路不好走，毕竟有的奖项也是注重学历和人脉的。

但仔细想想，顾白最近在新生的圈里可有名气了。

“好的。”教授打断了顾白的话，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多生气，甚至还带着上扬的愉悦，“我都快忘了你认识那些不得了的人了，翟良俊那个团队前些时候还来找我准备录纪录片的素材了来着。”

顾白了，意识到老师看不见之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说：“司先生说，他有老师推荐给我的。”

而某些由国家授予的衔,又让人脉显得尤其的重要。

他不知这样的况应该怎么理，无意的伤人也是伤人，这个对象还是对他照顾颇多的老师。

这个圈说大也大,说小却也小，绝大分人上升的路都相去不远，一个拉一个的,相互介绍相互取。

艺术这种见仁见智的东西,除了最本质的以外，新人想要打名气,奖项是其一,人脉是其二。

询问他是否确定,是否决定好了。

顾白一愣。

顾白在拒绝一条通往好前程的康庄大。

他得让顾白清楚的意识到这一，深思熟虑之后再作决定。

顾白垂着，张了张嘴又抿紧了唇，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脑嗡嗡响。

电话那又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这些顾白也许不懂,但在圈里打了大半辈的教授却是非常清楚的。

教授并不是小心的人，相反的，他非常乐于见到自己这个有着一颗赤诚之心的学生能够有机会走得更更远。

他只是反复的跟顾白确认，并将事的厉害跟他详细的说明了。

这是为人师最基本的守。

说他是首屈一指的新锐艺术家，绝对是有人认的。

他应着应着，等到老师的话都说完了，才深气，小小声：“我知的，我已经决定好了。”

学生已经这么大了,他并没有手学生人生的权力，哪怕这对于顾白的未来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

“……”教授沉默了好一阵，忍不住再一次说，“你真的确定好了？”

能够搭上司逸明那条船，也相当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