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医师笑得开怀。

“让我想想……你们俩，这叫闲云野鹤。”陆医师喝了今年新酿的谷酒，一双桃花半眯着，整个人几乎靠在了阿怀里。

闲云没有回答，而是噙住了他的唇。动作间，那枚玉佩掉在榻上，被变得凌乱的被褥盖住了。

一桌菜肴吃尽，已是夜深，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阿抱着陆医师门，说了声告辞，便走一行深深浅浅的足印。萍婶早就回家与夫君孩团聚，因而杯盆狼藉，也无人理会。阿鹤趴在闲云背上，要他带自己上楼，笑着闹着，刚了卧房，就被在怀里吻住了唇。闲云并未问过关于结契的事，但阿鹤总是肯的，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正如诗文里所说，难自禁。

“阿云，我，我好喜，你。”

掌心里攥着沾了汗的玉佩，闲云笑了笑，将它压在枕。然后伸手梳理阿鹤凌乱的乌发，又吻过他的眉，深深浅浅。玉佩上刻了两人的名，而昨夜，他们真正纠缠在一起，刻在了彼此心底。

天边微亮的时候，闲云醒了，怀中疲倦的人也睁开双。缠绵过后，两人就这般相拥着熟睡，烛火不知何时熄灭了。阿鹤的手有些凉，搭在闲云的肩上，有一没一地抚摸着。他张开被咬了印的唇，在对方耳畔低语，都是些肤浅但缠绵的话，大概是从陆医师那里偷偷学来的。

陆医师抢不回被阿拿走的酒盏，瞪了他一，又去逗埋苦吃的阿鹤：“家养的，得有个名分才好。”

阿鹤嘴里还有一颗来不及咽的肉，糊糊地反驳：“不，不是……阿云养的，不，不野！”一旁的闲云拿帕，替他拭去顺着嘴角的汤汁。

日不慢不紧地过着。

宛若坠一场过分妙的梦。

闲云的唇蹭过他的脸颊：“白偕老。”

窗外飘雪簌簌，屋烛火微晃，照得一室昏黄，映榻上两人交缠的姿态。

这样自己就算是“属于”闲云了，他还是懂的。

理所应当。

“结契的时候，找县城里最好的织娘，一红盖。”闲云忽然想起那日在喜宴上，白鹤脑袋上挂着红绸，傻乎乎的样。

听明白话中之意的阿鹤瞪大了睛。

……

还要请闲云和阿鹤去喝喜酒……一年过去，新一年又要来了，守门的阿黄也看上了村里那只大白狗，想必对方肚里已经怀上了崽。

阿鹤浑上还带着他的气息，眉弯弯：“好。，了，就结契……”

闲云伸手撩起阿鹤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换来一个激的笑，才漫不经心地开：“自然是要结契的。待明年，你们也要来吃一顿喜宴。”

阿鹤似懂非懂，除去衣衫后不由得瑟缩了一，很自然地贴近。他小声地息，与紧紧拥住自己的人鼻尖抵着鼻尖，偶尔漏几句，都是念着闲云的名，特别缱绻，特别温柔。闲云的眸里过锐利的光，这一夜，他应是猎人，霸地在阿鹤上烙自己的痕迹，把那些黏在尖、藏在心底的意宣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