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问过了，邻村的郁显立门打工了，好几年都没回来。不过你放心，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他抓来向你赔罪！”

郑磊又磕了一个，上了三炷香，这才站起来，小心的把屋门关好。

郑磊回到老家，见了父母。冬天是农闲的时刻，就等着瑞雪兆丰年，来谷种，家家都凑上了一桌一桌的赌局。别看农村人没钱，可是玩起扑克和麻将来比城里人玩的都大，而且农村人最喜一种玩法：扎金花，在他们那叫拖拉机，就是三张扑克，比大小。郑磊对赌博有反，不过看到父亲叼着烟在那乐呵呵的数钱，郑磊嘴角也泛起一丝微笑。他对父亲的赌技再了解不过了，也不会怕父亲输了心脏会承受不住。这么多年来，父亲赌博从没输过，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咧开嘴笑。

一条拜年短信。

“别……”郁显立刚说一个字，那二踢脚又引爆了第二响。郑宇直接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快叫张叔啊，死人了！”不知哪个小孩大喊一声，其他小孩都四散逃窜。郑磊被前的景惊呆了，哇的一声哭了来。郑立民听到外面的哭声，觉得不太对劲，赶忙跑门，却看到自己的大儿双全是血，倒在地上。

郑磊回到大屋，看见妈妈又掉了泪。“妈，这都十多年了，你咋还哭。这不是有我嘛，开心！等我毕业了，我给你们接到大城市，我认识好多朋友呢，都很厉害，可以给你们安排一事，也可以再给我爸找个大的医院治心脏病。”郑磊搂住妈妈的肩，安着，却发现自己角也慢慢渗了泪。

那年节，郑磊3岁，郑磊的哥哥郑宇10岁。邻村郁显立的父亲和郑家的邻居是亲戚，所以郁显立总来郑宇村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这年除夕午，郁显立不知从哪来一兜二踢脚，几个小伙伴都很好奇。据说这二踢脚能响两次，先在地上响一次，后来又在空中响一次，空中那次最响，最带劲。起初小伙伴们还都不太敢放，不过看到郁显立连放了两个，也都跃跃试，接连不断的放了起来。郑宇也嚷着要试试，撒开郑磊的小手，跑过去抢了一个。二踢脚其实是国家令严格检验的产品，因为第二响是在空中，所以对于火药和引线的工非常挑剔，引线一定要在升空的几秒后引爆火药，且不能产生明显的火苗。可是郁显立的这兜二踢脚，是郁爸图便宜买的，工糙。郑宇燃二踢脚，那二踢脚只是“呲”的响了一，倒在地上，并没有升空。

“大哥，新年快乐。去年我认识了一堆好朋友，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报。”

新年的钟声敲响，各家张灯结彩，可是郑磊家却有一说不的沉默。郑磊吃过饺，来到后院一座破烂的小屋，跪在一面灵牌面前，恭敬的磕了个，那上面写着“郑宇之灵位”。

“咦？怎么灭了？”郑宇毕竟是小孩，竟然走到那二踢脚跟前，用手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

“大哥，如果你不自杀，今年你应该27岁了。你知吗，你也能有一个听话的狗狗每天陪着你呢，你不是想要个导盲犬吗，我可以把它送给你，每天围在你边，陪你说话解闷，带你去看风景。”

“娃呀！你这是怎么了啊！”郑立民带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