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濡生心里揪得有难受，但又有庆幸，沈沫文要好的朋友并不多，多半都是交往不深的同事，如果没有自己的话，这种紧急的时候他要怎么办？！

午夜的医院人并不多，但看到这样一个抱着小孩的醒目男人牵着另一个男人在大厅走过，都忍不住回多看了两。

“沫文！”张濡生伸手住有些激动的男人，“只是低烧，挂两天盐就可以消去了，你不要这么紧张，没事的。”

这样想着，他又安抚地拍了拍对方的手，像是受到他的担忧，沈沫文的终于放松来一。

张濡生抱着笑笑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闭着靠在椅背上的沈沫文，他走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对方立刻就醒了，一脸的疲惫和焦急。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要不回去睡觉吧，这儿我看着就好。”

终于给笑笑挂上盐的时候，已经快三了，张濡生坐在床边打了一个哈欠，困意又涌了上来，他连忙喝了一。过了两分锺，刚给母亲打完电话的沈沫文从外面走了来，坐到他边。

“不行，万一过会又有什么事怎么办，多一个人放心。对了，笑笑怎么会突然发烧的？”

“……”沈沫文沉默了一会儿才开：“笑笑知了我去相亲的事，闹了一整天，本来免疫力就不好，又哭又闹的还跑到大太阳不肯

汽车开好一段距离，沈沫文都沉默着没说话，张濡生转看了一，男人的还有些微微颤抖，抱着儿的手用力得青筋都暴了来，脸边全是淌来的汗。

张濡生一愣，扭过脸笑得更厉害了，还在睡着的小鬼脸上蹭了蹭：“笑笑，你说你爸爸是不是很笨呀？”气得后的男人直叹气，不过紧绷的神终于松懈了来。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要不要紧？是发烧还是──”

“煮的。走吧，付钱去。”张濡生走了两步，发现沈沫文还呆呆地立在原地，显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不由地笑了来，走过去拉过男人的手臂往前走，“我儿都比你聪明。”

了我很多忙，那我们先走了？”

目送着张濡生走诊室，他才坐重重地松了一气，笑笑在半年前也生过一场大病，那时候他离婚没多久，什么都还不会，孩发烧了也没重视，以为吃冒药就好了，结果转变成了肺炎，在医院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即使医治好也留了病，在那之后笑笑的免疫力一直很差，好在他养得好，没再生什么大病。

沈沫文原本还想跟着，可看到张濡生定的神后，迟疑地，他的手臂确实很酸，甚至因为过度紧张都有些肌肉僵了。

想不到现在又……沈沫文自责地捶了一椅。

“沫文，别紧张，笑笑肯定没事的，医院很快就到了。”他的手伸到半空，最终只是拍了拍沈沫文的肩膀，对方这才惊醒似的看向他，勉地笑了笑。

“诶诶，好，快去，到了医院记得打电话回来啊！”

到医院挂了急诊号后，张濡生二话不说地从沈沫文怀里抱走了孩：“你抱了这么久，坐着休息吧，我带笑笑去看医生。”

这回沈沫文反应过来了，立回击：“我至少比你儿的大爸爸聪明。”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