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把这工作丢了,赶紧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笑
黎翘皱起眉,亮刀刃似的不耐神――我猛地想起两天前林跟我提过一句,说我这人说话太俗,她不听,大明星就更不听了。
上了车,黎翘似乎对我刚才的民工行径看不过,冷着脸问我:“你的月薪一万二,不比写字楼里的白领少,你把钱都用去哪儿了?”
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打算买房结婚?”
我发现某些女星的私宅,也就相当于古时候的秦楼楚馆,黎翘去得不多,但也去得不少。对此我良深,理说饱思淫,我每天奔忙于糊,经常连打手铳也提不起兴致,可黎翘节这些日,居然还有力气逐一巡幸他的绯闻女友。
还有一只肉包收在兜里,这位爷正在节,谁在他面前吃东西都是找碎。我老实回答:“我想攒钱付个首付。”
蟹粉汤包在北方算是件稀罕东西,老袁年轻时候去苏州吃过一回,自此念念不忘,每当嘴巴淡鸟来就要跟我唠叨。这几天他又唠叨,正巧此刻我路过一家招牌偌大的店,也没等黎翘同意,就擅自把车停一边,车奔过去。
“你倒孝顺。”黎翘倒没生气,也不说见怪不怪吧,反正他知我不是给自己买的。
这一次黎翘会朋友的时间太长,接连过了两个饭儿,我实在饿得花,就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个肉包和一瓶矿泉,跟民工似的蹲在地上吃。
最近一个月,黎翘频频会晤的是女友人还是炮友暂不得知,只知里既有圈的当红花旦,也有刚崭角的新人。自然都是女,但就面相上看,则矣,有心气儿的不多。
“买个鸟啊,能换一间大的就不错了。主要是我爸住不了底层,太冷也太湿了,他的关节炎受不住。”
“瞎鸡巴孝顺!”我摇说,“我巴不得老东西早死呢,屎壳郎颠新鲜,屎橛还要汆着吃!”
破天荒的,大明星今天谈兴颇足:“那你现在攒了多少?”
这人的脾气生来就坏,能踹不动手,能动手不说话,对此好脾气的吉良也无可奈何,只嘱咐我以不变应万变,他发火便由着他,我自清风拂山岗。
每回他都只嫖不宿,完就走,我觉得这样活着的人太可耻了,但天可怜见的,我也渴望成为一个可耻的人。
什么是心气儿,我说不清,但一定不是每天着意于簪花扮俏,依附别人而活。
是。最适娶的年纪,老一票女星为他要死要活,有个选秀走红的女歌手,婚不成还翻脸成了仇人,没少找人撰稿黑他。
“原本攒了一的,前两个月家里了事儿,一都花光了。”也就是生病那档事,我不愿多提,侧脸看黎翘一,笑一笑,“没事,从再来。我他妈还不信了,在我爸的有生之年,我袁骆冰连个首付都攒不来――嘿哟,蟹粉汤包!爷您等我一,我买了就回来。”
30块一笼,我一气买了三笼,老东西瘦则瘦矣,谁让通着直,吃不饱。
刚嘴啃一,黎翘便从公寓楼里来。他也不喊我接驾,直接走过来,飞起一脚就踹我肩――我蹲得麻又没准备,被他一踹就倒了,在地上咕噜一爬起来,手上刚咬一的肉包也沾上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