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我习惯地发问,可话音还没着地,几个穿粉T恤的女孩便从他来的地方冒来,乍一还是三两个,转竟目测不五十人,尖叫着扑过来,势如蝗虫轧过良田。
——连安排专车这么小的事都能错,不用歉了,直接让他。
他从罩后报了个地址,那地方我熟悉,电视台。
帅哥居然没扔我名片,随手机一起揣了袋里,然后一抬睛,看见了我与顾遥的合影——这张脸看着冰封三尺,可我打小尖,能辨锱铢毫厘——我明显看他面肌肉微微一凛,嘴角不自然地抿一抿,然后才问:“你喜顾遥?”
“如果你要用车,随时可以打我电话。”我笑着回一句,不明星还是名人,反正跑不了是个大客。
“哎,去哪儿?”我偷偷觑其眉,越看越觉得这张脸熟,只是这人藏掖得太严实,一时让人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
一个行人突然当杀来,我亏他提醒才没酿大祸,却也险些把刹车踩成油门。
……
——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记者想怎么写随他们,再说推了又怎样,没死也没伤,难她还指望被我娶回家当“黎太太”吗?
横冲直撞发完一通脾气便撂了电话,他本不拿正看我,只慢悠悠:你这对招往哪儿放?别看我,看路。
我确定这位客不是艺人就是名人,刚想开搭两句,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得老天爷待我哪儿都偏颇,唯独在相这一上多有偏私,让我俊俏之中不失纯良,乍看一是好人,再看一更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人。
这人打电话时我在开车,貌似专心致志,实则时不时要拿余光往旁边瞥一——
雨天拉客本该不难,可今天真是炉翻倒大霉,那少妇一不看我,以伞遮面,走了。我极尽张罗之能,又在车里喊了老半天,一直喊到过了常人的饭,也没等来一个打算坐我车去往西边的客,不得已,只得黯然接受空车回去的现实。
“不怪我嚼牡丹多看了您几,实在是您这范儿,啧啧,比明星还像明星……”惊魂甫定,我讪笑两声,赶忙掏袋里的名片递上去——
正当我垂丧气打算打回府,一个人影突然蹿我的视野,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拉开车门,湿淋淋地钻了我的车厢。
“袁骆冰……”低看了一我的名片,这么个平平无奇的名字被他轻声念来,实在好听得不得了。
——我没推她,她疯了一样扑上来,结果自己跌倒了……
“等等,你是不是……”
“先开车!”旁的客促着喊了声,我也被这阵势吓到了,赶紧发车。
“是……也
居然还有追车跑的,不过柴火细跑不过四轮引擎,没一会儿便全甩开了。
了鼻,鼻腔里便满是这个男人的香味,烈倒也不呛人,这车厢里鲜有那么雅不俗的味,大多时候飘着的味儿属于上班族那油腻腻的早饭,或是醉汉那馊烘烘的臭脚。
“开车。”声音不错,清冷又。一上车就让我开车,该是早看来,我在这儿等着载客。
“嘿……哥们?”这人由到脚一儿的黑,罩、帽全副武装,墨镜隐约透光,依稀可见一双轮廓极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