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瞳默默不语，在屋里屋外巡视了好几圈，也没发现任何楼清羽留的痕迹。

他问后看守宅的苍州老衙役。

“王妃，这里有坛老酒，醇香清甜，是当年齐威帝在此放时，孝元皇后发明的，用我们苍州的和山里果酿成的。孝元皇后当时给此酒起个名字叫威、威什么忌讳的，为了给齐威帝解闷酿的。不过这名字绕不大好念，后来孝元皇后了皇后，我们苍州人就它叫皇后酒。”

白清瞳当时怔愣半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睛。但他遍寻皇陵，又反复和侍卫们确认，都说从无此事，不由怀疑难是自己两度失忆，脑了幻觉？

回遥西的路途非常顺利。中途白清瞳亲自去了趟清泉镇，要接安大汉一家与他同去。不过安大汉生在清泉镇，不忍远离故土，婉拒了他的好意。

白清瞳知楼清羽当年和齐威帝迦罗炎夜住得只有件正房，见里面摆设简单，朴素得可是简陋了。

遥西虽然与京城大不相同，却民风淳朴，百姓富足。又是迦罗遥十六岁便受封的封地，长期以来用心理，十分富饶。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次来苍州，便是希望能再次寻到蛛丝迹。

那衙役有些不好意思

“威士忌……皇后酒……锐最喜威士忌……”白清瞳接过那坛老酒小心地抱在怀中，喃喃自语。

“这里多年来一直是这样？摆设都没变过么？”

白清瞳掏一锭金给他，微笑：“多谢你了。这是给你的买酒钱。”

那老衙役耳朵倒灵，听他自语，忽然拍笑：“对对，威士忌。当年孝元皇后就给它起名威士忌，好奇怪的名字。呵呵呵……”

当初离开京城时，他曾去齐威帝的皇陵再度祭拜，却不见了正殿里的楼清羽画像。询问看守皇陵的侍卫，却正殿里从未挂过齐威帝夫夫的画像。

也是，几十年过去，这里还曾放过其他皇，哪里还能寻得痕迹，不过寄托一缕哀思罢了。

“回靖王妃。这座宅是专为守陵而建，自有规格。本来都不应有床榻之，而应铺草榻席地而卧，只是历来来此守陵的都是放的皇室中人，所以才规格了些。”

遥西。之所以拖这么久，一来锐儿还小，梦儿也骨弱，在京里好好养养。二来，便是小皇帝依依不舍，总是劝了又劝，不放皇叔走。这才耗了这些时候。

守陵的老宅多年前修葺过，不过还是十分颓废苍凉。这里曾经放过多位皇皇孙，却奇迹地仍然保持着百多年前初建的规格。

转到了正午，那老衙役见靖王妃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一事，匆匆赶去地窖，抱了坛酒上来。

白清瞳两世为人，心境淡薄很多，只要和妻儿在一起，其他也不放在心上了。只是他听说遥西以南的苍州，是迦罗皇室当年的旧皇陵，肖锐……哦不，是楼清羽，当年曾和齐威帝在此被放逐两年之久，想起前世与肖锐的兄弟，不由想去看看。

苍州荒僻，人烟稀少。皇陵巍峨，却难掩苍旧落寞之。

十分简单的三层院落，院中院外院，两旁各有偏房，大概二十来个房间。

这还叫规格了些？

白清瞳只好作罢。迦罗遥却念安大汉当初对白清瞳的救命之恩，将陈家那祖宅赠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