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坤趁着他们说话，挨挨蹭蹭地摸回唐昱边，试探地伸手碰了碰唐昱肩膀。

申屠坤一直盯着唐昱呢，哪里注意不到这个细节。他磨了磨后牙槽，忍怒：“别说你哥是化神期，你怎么不看看你哥找了个什么伴侣？他就算是炼虚期，也够呛。”

唐昱僵了僵，却不再如之前抗拒。

腹中的疼痛已消褪不少，他却不知状况如何。虽然还不知如何面对……但他也不敢随意妄动，只继续保持着坐在石凳上的姿势，朝着牧安歌发问：“牧长老――不，牧安歌，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要暗算于我？”

牧安歌神激动：“我是为你好！我是救你啊！这些个妖族的话，怎能相信？你信我，速速将你腹中孽胎打掉，否则命不保！！我哥哥就是这样被害死的！”

牧安歌只是有些失神，不是失明，这俩人都在他面前，动作又是这般明显，自然被他看在里。他登时不敢置信：“唐昱，都已经到这种状况，你还――”

申屠坤大喜，得寸尺般贴上去，一把揽住他肩膀。

听起来似乎颇有理……可他适才确实是饮了申屠坤的血才止住疼痛……

牧安歌目眦裂：“不许提他！害死我哥的人，没资格与我哥相提并论！！等我修为大成，我自会去找他算账，用不着你来提他！”

“啪”地一声，唐昱拍开他的蹄。

不，不止适才。还有过去三年，他可是喝了不少混了申屠坤血的药。

申屠坤急忙转，双灼灼地盯着唐昱后脑勺。

牧安歌犹如被刺了痛一般怒吼：“申屠坤，你敢说唐昱修为比我哥？你敢说唐昱孕育妖胎没有危险？你敢吗？”

“？你可知我哥是何等修为？”牧安歌哈哈大笑，“他可是化神期的修者。化神期，比你现在了何止一丁半？”他神恍惚，话语愈发激动，“化神期！世间能有多少个化神期？！为了一个不值当的孽胎枉送了命，值得吗？值得吗？！”

太大的波动，才略松了气――不，言之尚早，难关还在后呢！

申屠坤忍不住冷嗤一声。

唐昱不搭理旁边小心翼翼的申屠坤。

牧安歌悲笑：“证据？我哥哥一条命难不是证据吗？”

唐昱忍不住抚了抚隐隐发涨的腹，想了想，他再问：“我信申屠坤不会加害于我，你有何证据能证明孕育嗣就会断送我命？”别的姑且不论，他得搞清楚，申屠坤是不是为了嗣枉顾他命。

申屠坤冷嗤：

“你什么你！”唐昱略微冷静了些，申屠坤才有心搭理这个偏执成狂的疯，“牧安歌，不要以为人人都是你哥。”

这其中，有何关系？

血？牧安歌似乎被拉回几分神智：“妖族血岂是人族能随意服？不说其他，为了提升修为，多少丹修修盯上各种妖兽血，可你见过几个是直接服用的？妖兽尚且如此，何况已经化形的妖修？”

唐昱握紧拳。

申屠坤撇了撇嘴，依依不舍地收回手。

唐昱依然听得一雾：“你适才为何疑惑我没有死？”思及当时景，他顿了顿，“因为我喝了申屠坤的血？”

虽有些不忍，唐昱还想问个清楚明白：“可否说说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