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苏诲合了合，“哪家的姑娘？”

“你错了，”苏诲平静，“公前我便与你阿兄说了个清楚，只是我未想到他竟懒得亲自给我个答复，便先斩后奏了。也罢，宋锦还在家里罢

“我不会！”刘缯帛厉声。

见苏诲面惨白，刘绮罗咽了唾沫，“现阿娘已经大好了。”

吃多了也便晓得怎么趋利避害，让我偷偷摸摸与你一，再看着你娶妻生掩人耳目，那简直就是打我的耳光，剐我的心……”

历经战乱，安阳这几本地方志早已发黄破旧，更有几页残损无寻觅，苏诲与那同僚细细誊抄，又反复推敲了几日才算功德圆满。

“你不信我。”刘缯帛却只重复这句。

苏诲跟着他走到一空旷之地，就见刘绮罗低看着自己的足尖，讷讷，“苏哥哥，是我刘家对不住你。”

苏诲心中咯噔一，又听刘绮罗，“阿兄前几日便回了家，那日晚膳后和阿娘不知说了些什么，只听得吵得厉害，再后来阿娘让阿兄去跪爹爹的牌位……”

刘绮罗圈都红了，“家中要办喜事，阿娘持着，神一好，自然也便大安了。”

苏诲深一气，“婶母已很为你的亲事着急，你可仔细思量清楚了。贤妻眷，官厚禄；罪臣之后，千夫指摘，你自己选罢。”

“为何？”尽已然知晓答案，苏诲却还是要再问一遍，好让这颗心死的净净。

这么想了一路，长安城终还是在前了。

二人匆匆回翰林院交接，学士恤他们辛苦，便多准了他们三日的休沐。

“是阿娘娘家的女儿，温柔娴淑还能持家。”刘绮罗见苏诲面愈发难看，恨不得立时给他跪，“苏哥哥，此事是我阿兄对不住你，你要恨他骂他哪怕是想杀了他都是有可原，可木已成舟，阿娘还不好……”

苏诲转看他，苦笑，“我真的信你。”

远远的，就见刘绮罗等在巷，面竟有些阴沉。

“然后呢？”苏诲双唇几近抿成一条直线，“婶娘还好罢？”

刘绮罗黯然摇，“阿娘几乎是立即大病了一场，郎中来看了说是心病，开了药阿娘也而不肯服，阿兄跪着求她用药，她不仅不用，反而让阿兄吃药……说他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多服些药日后定然会好的。”

苏诲不再搭理对着学士逢迎拍的腐儒，径自归家去了。

苏诲自嘲般地想，成日里想着这些儿女长，以后如何能成得了大气候？恐怕在翰林院个散官，等着熬资历混个五品，这辈恐怕也便到了。哪里比的刘缯帛志向远，又有顾秉那般的名相教导提携？

第40章完结倒计时3

所以你我之事却让你一人来选，何去何从都甘之如饴。

想来想去，却也离不开刘缯帛这三个字。

无论刘缯帛如何，恐怕众人都不会再得开心颜。

苏诲顿住脚步，刘绮罗极快地扫他一，示意他随自己来。

回长安的路上，那腐儒忙着搜罗沿途各地产孝敬上官，苏诲则无所事事地看着窗外景胡思乱想。

刘家苦寒了十几载，如今才守得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