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膘与边儿的师爷很认真地合计了合计，又问：“咱们这些人，是要合并成一个队伍，还是各打各的？”

敦煌城岳家酒楼，几路土匪碰码。

伙计们纷纷摇：“不能啦！”

陆胖小圆眉一挑：“那这意思，是让我们这些人都认你孙红雷当老大了？”

“大伙凑在一起关，路上也有个照应。上了战场，大伙一条心一绳儿，别搞讧，总之咱的目标就是多杀鬼！”

丰老四用两只手比划一张地图，慢悠悠地解释：“倭寇早已占据东三省许多年，如今又吞并了北平和天津，就等于扼住了大公鸡的脖颈！小鬼胃越来越大，虎狼之势啊，现在已经深到咱们的腹地，在大公鸡的腔里到烧杀掳掠。咱们这绺是骑在公鸡屁上，一时半会儿枕无忧，可是总有一天，小鬼把大公鸡的肚肺都给吃净了，你们说咱这公鸡屁还能翘么，能么？”

陆胖壮的重重地顿了三顿，伸

大掌柜笑：“什么老大不老大，谁当老大？只要不是他娘的小鬼倭寇来给咱当老大，骑到老上来拉屎拉就成！”

“没人给咱们这些人发粮发饷，咱们自己！俺孙红雷手骑兵队七百人，都是响当当个个儿的爷们儿。老有人，有钱，有粮，有，也有枪，这时候不去杀他几个小鬼，难窝在山里缩王八？！”

陆胖开门见山：“孙红雷，哥哥听说你要去打日本鬼？”

既然要关打小鬼，咱就一票大买卖！大掌柜与丰参谋长商议，撒几路崽，联络了关外大大小小的数家绺、帮，召集各位大当家一起商议。

“就是！到时候什么绺窑梁地，老婆孩炕，就都甭想啦！一篮红鸡，你把那篮整个打翻了，没有一只还能保得住！”

孙红雷后的丰老四接：“各自为战临阵容易陷包围，被各个击破。与鬼作战，大伙应当统一调度，分工合作。”

“那我绺的人枪，到时候怎么调度？”

这群土匪上有的，就是行走江湖的义气，西北男儿的血。

成等人家打到玉门关，掘了祖坟，才去拼命？”

丰军师言简意赅，打的比喻鲜活生动，一就说服了这一大群没文化不识字的伙计。

崽们涨，激动地挥舞拳：“打鬼！打小鬼！”

大掌柜答：“对，老已经想好了，关战中原，保卫河西，绝不让小鬼打到玉门关，祸害咱这儿的父老乡亲。老在云芳的地牢里转了一遭，竟然能够活着回来，俺也想明白了，人早晚终归是要躺了的，是爷们儿的，要躺就躺在战场上！”

所以说思想工作，搞战前动员，一定得看人菜碟儿。你给野山的伙计们讲什么民族危亡、大厦将倾的熊理，就如同在大掌柜面前扯列主义，三大纪律一样，他们懂个屁啊！

鬃山的掌柜“鬼见愁”陆大膘，与野山大掌柜是老相识再次碰面，对桌而坐。花山的“许大棒”，三危山的“倔”，还有什么“沙里飞”，“战九洲”等等小响，各人等，围坐两旁。

陆大膘眯细了小红睛，琢磨了半晌问：“跟着哪家队伍？有粮有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