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再难过不过的微笑。

傅珅忽然反应过来，他们之间并没有重新开始一说，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但是就这样吧。人生中一次，傅珅没有再想他这样有什么后果，是不是正确。

再次遇到李维特，像是一个最戏剧不过的巧合。然而这个巧合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引向何，傅珅却没有办法断定。

☆、第十二章

这种觉令人恐惧，却也意外地让人上瘾。曾经拥有过的求在慢慢地苏醒，再转而让傅珅陷到更深的困惑中去。

李维特的酒量比傅珅差很多，现在喝醉了就显许久前磨磨唧唧的样。他磨磨

在相识后漫长的十五年里，他们一直生活在有时差的两个世界里——三年之前的李维特对傅珅的不曾有半知觉，而三年后的今天，在傅珅的怀抱里，李维特会到的依旧不是意，而是来自于当年抛弃他的人的，礼貌地安和致歉。

就好比之后每次当李维特忽然沉默起来，傅珅都会垂睛，然后慢慢地伸手去，略带僵地在李维特的手上拍一拍。这个安抚的动作之前傅珅从没有过，而现在他这么，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错了。

一些淡薄的愧疚，以及碰到李维特时手指的温度。类似的这些东西，反复地向傅珅传递一个信息——你活着。你还活着。

李维特说。

……默许的肢碰，越来越长的相时间，不加掩饰地看着对方。但是他们的事还不仅仅如此——他们开始和对方分享自己的生活，比如朋友，同事，住所。他们在李维特的公寓一顿饭，在傅珅的家里开一瓶红酒。两个人喝醉了，那么就脆一起睡吧。

他的隐忍克制持续了那么多那么多年，现在他终于到累了。

“……谢谢你。”

傅珅知李维特在看着他。在诧异的看着他。他握着的那只手颤抖得很厉害，或者说李维特颤抖得很厉害。

他们果真是太熟识彼此了。这是他们相识的第十五年，这让分别的三年看起来显得也并不那么长。没错，他们是都变了——傅珅变了一些，李维特变了许多；前者不会敢于再冷言冷语的样，而后者相比以往是奇的沉默。但是就算这样，还是有些东西是和以前一样的——比如李维特还是会和原来一样，忍不住地要看着傅珅发呆。他是真的喜这个人喜到了骨里，那个怔怔而又喜的神他自己都不自觉，怎么可能藏得起来。

……互相交换过几次短信，然后去见面。开始练习给彼此打电话，再重新试着对彼此微笑。李维特有一次忍不住去拉傅珅的手，傅珅就把那只手回握着，放自己的袋里。

而傅珅虽然总以为自己的已经近似于无，却因为李维特的又一次现，被迫地把自己从活死人的错觉里拉来——在收到患了所谓绝症的消息之后，他早就练习成为了一个没有期待没有牵连没有悲喜的人，时至今日，他也没能走来。但再次现的李维特就像是船锚一般，用自的重量拉扯着傅珅陷繁杂的现实里，迫他重新沾染上带着烟火气的人味。

那个瞬间傅珅想，也许走到今天的这一步，真的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