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着清虚剑宗的方向赶了一天路。

先让文荆对他崇拜之极，又引导他发现自己的修份，那时文荆整个世界观崩塌，对他心痛失望，此时，再送文荆肃心剑，告诉他杀人除方是正。接来，陷害君衍之杀贺灵、莫少言、段轩，险些害死柳阡陌、大。

文荆：“不存在？”

君衍之垂，缓缓：“你还不明白么？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亲手杀了我。”

夜晚，两人在树林里找了一片和的草地休息片刻。君衍之把衣摆一掀，沉静雅地坐来，却见文荆闷着不说话，似乎有很多心事，便不经意地问：“低着不吭声，在想什么？”

“……真仙？”文荆轻声重复，有些懵了，“你是说渡劫修得正果、飞升天界的真仙？”

“修仙修者，此生都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勘破生死之秘，从而长生不老。因此，死而复生之术是逆天而行，即便在上灵界中也无人知晓。”

“那大又是怎么回事？当时不但闻人慕，就连大师兄和二师兄也亲所见，大被师父发狂时不小心杀了。”

君衍之转过去不看他，声音却有些低哑：“若是有个真仙要引着你飞升，你可要跟随他去么？”

“谁是真仙？”

游似设的这一个局，实在是够歹毒。

“我猜，那本只怕不是你所说的，而是盖弥彰的天书。”

“记得。”就因为大死了，两人才决裂，他才会险些得君衍之上绝路，怎么会不记得？

文荆抬望了望他：“没有……君师兄，你听说我是异世来的人，还知我看过这样一本书，怎么一也不在意呢？”

文荆哑然：“那真仙与我有什么交，为什么要带我走？”

“揭未来之事，又不能全般详尽的天书。”君衍之的声音低沉来，轻声一叹，“也许你本就是修真界的人，当年因故被放去了世俗界。有人想接你回来。”

看着君衍之的脸青了些，太阳上几条青筋微微突，文荆连忙：“我哪里也不去，我就是好奇想问问。”

文荆只觉得一颗颗炮弹在脑海中炸开，把他十几年来的认知搅得一塌糊涂：“天书？”

文荆彻底糊涂了：“既然如此，又让我看那一本叙述不全的书什么？为了让我误会你是好人？”

君衍之沉许久：“你还记得大死而复生的那一次么？”

“只有一种人懂得死而复生之术。”

君衍之缓缓：“你前一世短暂如浮萍，只怕不是你的原。你来到灵界之后，可曾有过不适、离魂之症？”

“什么人？”

修长的人影缓缓从冰冷的地面上站起来，把玉简放回储袋之中。君衍之回到床上躺来，把文荆抱在怀里，轻声：“等着，我自会把你治好……”

君衍之语气有些不善：“你谁是真仙什么？你难真想跟着他走？”

文荆不解：“如果想让我杀你，为什么不一

“不曾。”

文荆的神受到极度折磨，疯狂之未必不会极端之事……

君衍之淡淡望他一：“真仙。”

许久之后――

“你知不知，死而复生这样的术法，在灵界是不存在的？”

☆、第7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