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之忍耐许久，终于轻柔地低语：“我亲你一行不行？我怕你不是真的。以前我一亲你，你就消失……我小心亲，就碰碰你的脸。“

“师兄……”

“你这几年过得如何？”

“嗯……”文荆垂，脸上一阵发，又有些莫名的心酸。

“这次回来，可是要长久留不走了么？”君衍之轻轻握住他的手，却像是怕人逃走似的紧紧锁着。

文荆一阵心悸，慌乱地撇开脸，却被人压着迅速后退，一阵风似的飘到阴暗的墙角，后背贴上冰凉的墙。充满侵略意味的立刻探了来，急切又深，君衍之糊着：“抱歉……”

文荆咬咬牙。

文荆在心中轻叹一声，低声：“尚可。”

那人影沉静地伫立着，许久没有说话。

君衍之一看就怔住了，又急又痛，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他把埋在文荆肩窝里：“怎么成这副样？”

君衍之把他紧紧圈在怀里，混乱地急声：“要忙也不在这一时，你都离开我三年了，我们先好好……叙叙旧。”

“嗯……”君衍之缓缓探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动作小心又充满怜惜，似乎摸得太重他就要消失一般。

“阁何必用幻形术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声音平静无波，语气却咄咄人。

☆、第74章

见面？他才不是君衍之要抓的鳖！

温的唇缓缓靠近，贴在他的脸颊上停留片刻，又缓缓向着嘴唇移动。

君衍之的手在背后轻轻挥了挥，一个脸盆大小、黑黝黝的东西早已经急得等不得，从床搭着的木板上迅速爬上来

文荆低。君衍之这样的反应，让他半丝自惭形秽的心都没有了，倒要反过来安他：“这都是旧伤，早不疼了。”他看看天，想起君衍之还要瓮中捉鳖，忙：“师兄还有事忙，我先走一步，改天再找你……”

“嗯……”

君衍之心疼地抚着文荆的面颊：“还疼吗？”

半边脸连一块平的肌肤也没用，红疤痕坑坑洼洼地遍布至脑后，发一不剩，烧伤时到肤当中，变成黑的一团。这面孔像是从修罗地狱中走来的亡灵。

文荆微微低了：“师兄近几年可好？”

文荆满是伤疤的脸毫无保留地暴在他面前，叫人猝不及防。

突然之间，一个人影像鬼魅似的飞到他的跟前，面容清雅消瘦，双目怔怔望着他。那样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想碰又不敢碰，想摸却又怕他飞走了，连呼也不敢大声。

文荆心痛难耐，与他混乱地交缠在一起。

不知吻了多久，君衍之终于停来，与文荆额相抵。他的手抚摸着文荆的面颊，脸微微一变，手中立刻亮起一团灵光。

文荆沉思片刻，低着把幻形术撤了，缓缓转，以自己完好无损的侧面向着他，走窗中透来的月之。

“在塔里被火烧的。”

“师兄，是我……我从诛仙塔来了。”文荆觉自己像浑没穿衣服似的，有拘谨地望着黑暗里的修长人影，心一阵悸动。

现在况危急，要不要真面目？自己伤成这副模样，实在难以面对他……但若不真面目，今晚岂非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