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喜孙,巴不得越多越好,老二终于有后,他很兴。
“娘您放心,我知该怎么。”朝太夫人,淑妃亲自牵着昭昭,领着祐哥儿、乳母一块儿去了崇政殿。
皇上病重,只有重臣与至亲有资格去探望,太夫人诰命在,去了宣德帝肯定也会见,但别府的老太太们都没去,太夫人不想扎,所以她先将昭昭、祐哥儿送到女儿淑妃那儿,再请淑妃帮忙照看。
“皇祖父!”淑妃还在行礼呢,昭昭蹬蹬蹬先跑到了宣德帝床前,黑白分明的杏担忧地望着床上的老人,“皇祖父,你哪里不舒服?”
昭昭乖乖,一本正经地嘱咐:“那皇祖父好好吃药,不许躲。”她生病的时候,娘亲就是这么哄她吃药的。
睿王谦逊:“三弟在外奔波,儿臣为兄长,帮不上他什么忙,父皇病了,儿臣理该把三弟的那份孝一块儿尽了,兄弟齐心,为父皇分忧。”
宣德帝老怀欣,屡次当着前来禀事的臣面,夸赞睿王之孝。
俩换衣裳,然后先去了国公府,希望太夫人能面,陪昭昭、祐哥儿一块儿。太夫人是她的旧主,岑嬷嬷敢瞒王妃被劫之事,却不敢再瞒自己的心思,跪哀求:“王妃缠绵病榻,动不得,郡主公尚小,难以应对旁人闲言碎语,老只能求您护佑了。”
太夫人默默地看着她,手指无意识地转动佛珠。
四王只剩睿王、寿王无罪无残,储君之争越来越惊险,寿王是郭家的女婿,淑妃是郭家的女儿,为了娘家为了自己,淑妃都必须站在寿王府这一侧。而且淑妃也有自己的考量,女儿端慧公主闯了不少祸,她现在帮了寿王,将来一旦寿王得势,有这份交,她也有脸求寿王再给女儿赐个婚。
宣德帝笑着。
众人正聊着,淑妃带着昭昭、祐哥儿来了。
宣德帝住在偏殿,自打他病倒,睿王几乎就搬了,日夜守在床前尽孝,端茶倒喂饭无微不至,就连宣德帝失禁,睿王赶上了,都会劝退人,他亲自料理,从到尾都没皱过眉,脸上只有孝顺关心。
今日李皇后、吴贵妃、睿王妃也在。睿王妃正月里生了个胖儿,一成了吴贵妃、睿王里的大功臣,这几个月过得是风得意,腰杆比以前直了,笑脸比以前多了,睿王也越来越她。连生二女,现在有了儿,睿王妃当然要抱,让她的礼哥儿多在宣德帝面前脸,女儿都留家里了。
这不是岑嬷嬷教的,昭昭是真的关心皇祖父,娘亲走了,父王去找娘亲了,边长辈越来越少,昭昭好怕皇祖父再事。这一害怕,昭昭就哭了,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往掉,来自一个孩最单纯的紧张,最能动人心。
宣德帝别提多藉了,赶紧哄孙女:“皇祖父没事,昭昭别怕,等皇祖父好了,带昭昭去看赛龙舟。”一转,又要端午了。
端慧公主一心为郭骁守寡,淑妃为母亲,从未赞成。
安安一定事了,寿王冒冒失失带兵去蜀地,可能就与安安有关。太夫人不问,是相信寿王自有安排,但那不代表她真的就被蒙在了鼓里。岑嬷嬷奉命行事,太夫人终究还是没有为难她老实交代,应了。
宣德帝直接笑了声,连声:“好好好,皇祖父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