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素一直是像女孩zi一样上厕所，大小便都坐在ma桶上，他家有个专门为小孩zi设计的小ma桶，小时候他是被黎长恩抱上去，那是黎长恩为了省事，现在黎素已经习惯了，自己爬上去，别的方式上厕所都不行。

黎长恩忙碌了一整天，累得要死，此时看儿zi哄不好，便dao，“素素，我们先睡了，爸爸周末陪你去学校看看，试一试好不好。”

黎素还没睡着，黎长恩已经睡着了。

周末黎长恩果真找时间抱了儿zi去学校，站在学校厕所里，黎长恩教他怎么撒niao，黎素学不会，但是看黎长恩教得要烦躁了，就只好说自己可以了。

之后的学校生涯对于黎素来说总是那么难熬，因为每天都要憋到家里才能上厕所，他自己便学会了不要喝shui。

每天放学就飞快地往家里走，有同学邀请他一起玩也不答应，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男同学邀请他一起去厕所，他也从来不肯答应，和女孩zi，更是话也不敢说，那个年代，男女同学甚至是不允许坐一排的，这让他人缘一直不好。

小学从一年级到三年级，他成绩一直不错，总得双百分，字更是写得好，作文日记还经常被作为范例贴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

他像教室里的一个小王zi一样，乖乖巧巧漂漂亮亮受人的暗地里的喜huan。

不过他自己并不知dao。

黎素四年级时已经八岁多了，这时候才开始换牙，除了在记忆力和智力上，他别的发育都比一般孩zi要晚。

换牙时，他牙疼得厉害，之前他还忍着，没有和保姆说，也没和黎长恩说，父亲总是不在，很多事qing他已经学会了忍耐了。

这天晚上，黎长恩回来后，爬上床来抱着他睡，黎素在他怀里翻来覆去，黎长恩轻拍他的背，又问他，“素素，怎么了？”

黎素不得不说，“爸爸，牙齿疼。”

黎长恩以为他蛀牙了，将房间里大灯和台灯都开上，让他张开嘴来看，才发现黎素是在换牙，恒牙要长chu来了，但是乳牙还没掉。

黎长恩在他的脸颊上亲亲，“这是长新牙齿，素素不怕，新牙齿长chu来了，就不疼了。”

黎长恩工作太繁忙太累，回家总是只想休息，要不是有个儿zi在家里，他大约连家也是不想回的，直接就在外面住xia了。

此时儿zi换牙牙疼，他虽然上心，但是也敌不过他的疲惫，哄了儿zi几句，也就睡了。

黎素疼得睡不好，晚上又zuo噩梦，白天无jing1打采，上课也没jing1神，总是打瞌睡。

黎素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里去问话，“黎素同学，怎么上课一直在打瞌睡，上课打瞌睡可不是好孩zi。”

黎素默默地不知dao该怎么说，垂着tou愧疚地听着教训。

黎长恩已经给梅姨说了，让她zuo黎素换牙时能吃的东西，要ruan的，最好是粥，多zuo鱼，但是这并不能减弱黎素牙疼的痛苦。

晚上黎长恩回来黎素依然没有睡，自己在床上捧着书读，小学四年级，在看，黎长恩极度怀疑他能不能看得懂。

黎长恩还没洗澡，坐在床沿，摸了摸儿zi的tou，dao，“不要看书了，怎么还不睡觉。”

黎素乖乖地dao，“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