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連續的深呼，強迫自己的神智快速清醒，等到這間屋不再旋轉，她頭也不回地說，“小卓，我先去一趟啊，很快就回來，你先忙。”

        趙加瑩笑了笑，“我襠裡全是我領導的，所以髒了，這個理由可以了嗎？”

        開除的名單裡並沒有包括趙加瑩，這是因為她又找了林總，在他面前跪地哭求，一邊給他嗦一邊臭罵李志峰是個垃圾，才終於留在了公司。

        逐漸的，她覺得自己的思維變得越來越遲鈍，無法自地沉浸在過去一段時間的回憶中，像是一慢放的愛電影，叫人回味，讓人留戀。

        她拎著包門，穿過走廊，走進七層的後勤雜室。

        不知過了多久，在某個瞬間她像是突然被人了開關，意識中一繃緊的弦突然間斷裂，強烈的耳鳴如同音灌腦，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天旋地轉。趙加瑩扶著桌邊，微微搐幾才勉強站穩。

        實習助理打印一份表格，把筆紙給她，等她填完，還要接著挑刺，“你這個申請原因，寫的是髒了，這不行啊，你要說體是怎麼髒的，上面最近了新規定，公司裡的制式服裝不能隨便發放，老有人想佔便宜多拿，你知吧。”

，大膽地說來，我們已經提取了你體內的樣本，和他的DNA匹上了，證據確鑿，他跑不了的，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只不過她最後還是誤判了，李志峰有膽識也很厲害，但他還是太了，哪能鬥得過公司理層的那些老油條啊。

        “那你填個表吧。”

        “我今天就穿了這一來上班的，沒有帶多餘的。”

        趙加瑩對於警方的供誘導心知肚明，但她既不想陷害李志峰又不願意偽證，反正警方沒有她的任何把柄，在公司裡愛並不犯罪，她本來就是去幫忙合調查的，最後怎麼著也得放她離開。

        但趙加瑩不會被這種挫折打倒，她昨天在待分中心認真查資料投簡歷，之所以選擇卓俊凡，一個是因為他是新員工涉世不深，不懂公司的套路，再一個就是這個年輕男人有點小帥，鼻樑比較，五官立體，衣品也還不錯。

        果然自從昨天公司的微信群裡就開始傳著研發主任李志峰要進去踩縫紉機的訊息，緊接著公司理層又達了一份通知，李志峰因為違法犯罪已經被公司除名，他辦公室裡的所有女助理，包括研發母嬰室的女保潔全被公司開除。

        女警慢慢失去耐心，之後對她的態度就越來越惡劣了，說了幾句很難聽的話，嘲諷她不要臉之類的，墨跡了很久才放她走。

        趙加瑩能覺來，李志峰對婁琛雨的是真切的，哪怕知了前女友這些年在公司裡的遭遇，他都沒有嫌棄，他接受了她的一切，在她去世之後，這份愛意更是化成了一種執念，一種不甘。

        “你好。”      趙加瑩當然聽得對方語調裡的陰陽怪氣，公司裡最近很多人在看她的笑話，但她懶得和這些無名之輩置氣，“我要申請一條實習助理的制式內褲和連褲襪。”

        “你自己沒帶嗎？”

        不過作為懲罰，她這個月的工資和獎金全被扣光了，連攢著的貢獻點都被清零。林逸還和各門打了招呼，不讓組長或者更大的辦公室收留她，所以她這次只能去小辦公室當實習助理，真正的從零開始，加上她年紀已經不小，升職的機會已經不大了。

        她想著想著，突然覺得一陣酥軟，忍不住微微了氣。

        “警官，他沒有侵我，我是自願和他發生關係的。”

        這間小屋連窗戶都沒有，一張簡易的辦公桌後面站著一名實習助理，她後堆滿了紙箱。

        不知不覺的，李志峰的音容面貌又浮現在她前，想起這一段短暫相處的時光，心中免不了淡淡的失落。當初是婁琛雨的傾訴讓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好奇，什麼樣的優秀男人會為了初戀女友放棄自己的遠大前程回到這個落後的小地方呢？

        這就讓她更好奇了，對他談不上喜歡，頂多是有些欣賞和好吧，趙加瑩起了雌競的心思，想要憑藉自己的貌和心機，把這個男人搶過來，讓他迷上自己。

        “是趙主任啊，你好啊。”

        趙加瑩琢磨著，李志峰在警察局被扣押了超過二十四小時，多半已經被拘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