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衛軍滿意地看了愛徒，“裝追蹤的人不知他會開哪輛車，只好每輛車都裝了一個。”

        “你可以先這麼假設。”      老刑警又從兜裡掏一個手機，“這個是周昌交來的，周凝的手機，這上面有一個比較特別的App，我是沒見過。你們年輕人玩手機玩的多，你給我看看。”

        “嗯。”      老刑警點點頭，“法醫的報告我看了，沒有打鬥的痕跡，周凝應該是自己去的。但是周昌絕對隱瞞了不少事，我反覆問了他幾遍事經過，破綻百。他一會說他知周凝這幾天在哪，一會又說他不知。本解釋不清為什麼周凝會在環曉科技的三十二層現，他說他看見他就像突然發了瘋一樣，然後就樓了。等給你看筆錄。”

        “啊？所以那輛漢蘭達上面應該也有GPS追蹤，撞擊的時候掉了？現場勘查的人沒找到？”      孫浩誠立刻反應過來。

        周昌的筆錄完了，一名看起來六十多歲，頭髮已經花白的老刑警從問訊室裡來，朝孫浩誠招手示意。

        “對。”      宋衛軍點了點頭，“我今天午一個人又去了趟項明涵的別墅，在他那輛奧迪車的輪胎內側發現的，藏得比較好。”

        宋衛軍額頭上爬滿了皺紋，鼻上架著副老花鏡，一雙炯炯有神的睛越過老花鏡瞥了孫浩誠，不答反問，“周昌今早和你說什麼了？”

        “GPS追蹤？”

        “還有個事告訴你，浩誠。”      老刑警從褲兜裡掏個件，小塑膠裡裝著，“你知這是什麼吧？”

        “她想殺她老公？”

        項明涵車禍之後沒多久，就發現他兒毒過量死在市郊一處別墅裡。而且在他死亡的當天，他愛人周凝就失蹤了。幾天之後她現在環曉科技寫字樓三十二層，墜樓亡。

        孫浩誠連忙起走過去，跟著老刑警繞到走廊後面，“師父，怎麼樣了？周昌怎麼說？”

        一屋人鴉雀無聲，項明涵的車禍疑點重重，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現在連市領導都拍不了板，得等省紀委來的人先查他違紀違法的事，上面的人把案定了，給他們先指明瞭方向，他們刑警支隊才好行動。

        “嗯，很有可能。”      雖然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孫浩誠心裡很期望是這個結果，能這樣結案當然最好。

        “唉，他媽的，他讓我幫忙抓個人，他們公司的。”      孫浩誠罵了句，“他的事他一句都沒提。”

        至於項明涵，省裡估計還得查好幾個月，能拖就拖。

        孫浩誠接過手機，在他師父的示意開啟一個叫員工系統的App，上面簡簡單單隻有一行字：

        【已觸發劇本：一家人最重要的是整整齊齊】

        “我給你們稍微說一啊，周總和我算是老相識，他的，也就是死者周凝，是市政府的領導幹，擔任婦聯主任。周主任的愛人就是前幾天車禍去世的項書記。所以這個案比較，大家都打起點神，這幾天多辛苦一點啊。那個周昌，今天早上剛剛報過警，他公司裡有人在尋釁滋事，現在還不能排除是否和周凝的墜樓有關係……”      他心裡早已經把周昌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周凝墜樓目前還不能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宋老在給周昌筆錄，過一會應該就有結果。”

        “剛才在這個GPS追蹤上提取了指紋，已經匹上了，你猜是誰的？”

        “不是他推去的就好，媽的。”

來討論一。”

        大家都在嘆這家人的不幸，但願意發表看法的人一個都沒有，生怕說錯了話惹上什麼麻煩。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那名作彙報的年輕刑警說，“我認為周凝很有可能是自殺，她因為丈夫和兒相繼去世悲傷過度，失蹤那幾天可能是躲在她弟弟的公司裡不願意見人，最後樓自殺了。”

        “是的。”

        孫浩誠怔了怔，師父讓他猜，那肯定是他知的人，猛然想到一個可能，脫而，“周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