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早已害怕緊張到極點，靠著不停分的一些腎上激素才撐到了現在。萬幸的是姚嫣還活著，而且看那樣，項明涵應該是活不成了。

        “媖，你聽我的，你們拿著我這三百萬，可以離開這裡去別的城市……可以……”

        項公的求生很頑強，可他說著說著，聲音變得越來越微弱，瞳孔縮得極小，目光變得昏沉呆滯。媖一針接著一針地給他連續注，直到他吐白沫，四肢搐……

        李志峰抱著姚嫣游上面，拼命拉著她上了岸。這時沿江路上陸陸續續停了很多輛車，好些人圍在欄杆邊看熱鬧，也有人在脫衣服準備幫忙救人。

        卡車猛烈撞擊漢蘭達竟然沒能將那輛結實的SUV給直接壓癟，帶著慣衝破了欄杆，兩輛車一起衝進了大江。

        李志峰連滾帶爬翻到了堤壩面，躲在一個大石墩後面瑟瑟發抖。

        “別開槍，我來吧。”      媖嘆了氣，走上前用橡膠軟捆住他的胳膊，注針頭扎他小臂，開始推。

        “別，別開槍……別……”      男一臉驚恐，仰著腦袋面如死灰。

        ……

        卡車的位置離江岸比較近，漢蘭達被撞得半空中側翻了幾個跟頭，被江衝得更遠。

        沿江路。

        不遠處的漢蘭達沉得更深，而且車門好像變形卡住了，車玻璃沒有完全碎掉，沒工還砸不開，但車裡面肯定已經進了。那個女人屏住呼，雙手拉著門把手拼命往外拉，拉了半天也沒拉開，只能又浮上面換了氣，再潛來繼續拽。

        “動手。”

        李志峰見那女人沒有端著槍來殺他，猶豫了片刻，也跟著脫了衣服了。

        那女人這時也翻過了欄杆，順著堤壩來了。她三兩脫光了衣服就往江裡，看那樣應該是想潛去救人。

，趕忙又說，“媖，我沒有說謊，我媽的聯絡方式就在我手機裡，你給她打個電話不就知了？”

        李志峰緊緊抱著懷中溼透了的女人，沿著路邊越走越快。一聲急剎車在耳邊響起，轉頭一看，楊玉蘭開著她的迷你庫珀終於趕到了。

        媯妡嬈微眯著睛看向媖，“別聽他的，不他說的是真是假，你別忘了咱們作為外勤最重要的是照計劃無條件執行上級的命令！”

        項公大聲喊，“你們不能殺我！你們殺我就是背叛組織！組織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肯定是被人利用了！別犯傻啊！”

        媯妡嬈見媖還站在那不動，從衣兜裡掏她那把小巧的瓦爾特PPK，開啟保險指著男的腦袋，對他咧嘴笑，“行，那我來。我告訴你，不是什麼時候，我們殺一個男人從來都不算背叛組織，也不需要理由。”

        照原定計劃，姚嫣在撞擊之前是要車的。但她並沒有這麼，那個穿風衣的女人朝著卡車擋風玻璃連開了三槍，撞擊前的一刻，李志峰看見姚嫣整個上是趴在方向盤上的，不知有沒有被彈擊中，運氣不好的話搞不好已經死了？

        他把寸頭女平放在地上，雙手交疊壓著她的脯用力猛了幾，把她肺裡的來一些，然後胡亂穿上衣服抱起她就走。

        “可是……”      媖面猶豫。

        李志峰潛去幾米就發現了已經失去意識的姚嫣，卡在駕駛室打開了的側窗，連忙一手撐著車門一手拉著她往外拽。

        圍觀的人群裡有人在喊讓他等救護車來，已經在路上了什麼的。李志峰頭都不回，抱著不停咳的寸頭女順著樓梯爬上堤壩，往遠離人群的方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