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泥菩萨怔愣片刻，豁然开朗地说：“是极是极……为则为之……世俗无可束缚……你确实不凡……”

“说的也是，”凌傲天淡淡一笑，悠悠地说：“我之所有皆为我谋划所得，纵天命也无法阻我之志。”

泥菩萨双瞳微缩，气息已渐渐消失，却还在等那个答案。

泥菩萨忽而笑了起来，却声如呜咽一般，仿若夜枭嘶鸣，又如厉鬼尖啸。如此这般过了半晌，泥菩萨才息着停笑声，有气无力地惨然说：“原来如此……天命……请我彀……玩我于鼓掌……此生错矣！”

泥菩萨停了来，痛苦地闭上了，良久才再度睁开，怔怔地看着凌傲天，幽幽地说：“我一直不甘……为何我只……稍稍透天意……便要受此苦楚……你逆天改命……却终成天之主……得偿所愿……究竟……为何……如此不公？”

泥菩萨的气息越来越浅，却仍瞪大看着凌傲天，似是在等他的答案。

凌傲天双目一凝看向泥菩萨，泛淡淡的杀机。

“我究竟是何人？来自何方？”凌傲天微微笑着，转背对泥菩萨往外走去，漠然说：“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永远也无法知。”

凌傲天坦然视之，淡淡地说：“我与他互为侣，此生相伴，你待如何？”

泥菩萨十分艰难地摇了摇，嘶哑着说：“不……帮主……命外之人……究竟……何故？”

凌傲天深深地看了泥菩萨一，若有所指地说：“我能有今日，自然有其缘由所在――你怎么不信，我是天命所归？”

凌傲天的神缓和了几分，淡笑着说：“正是如此。”

凌傲天撇了撇嘴，淡淡地说：“你究竟想问些什么呢？”

凌傲天微微眯了眯，笑了起来，若有所思地说：“你能察觉我来历不凡？倒也不简单……”

屋静默了良久，泥菩萨才十分缓慢地开说：“帮主……逆天改命……何以……得此福缘？”

“哈……”泥菩萨惨笑一声，哀声说：“天命都已……被你所逆……还如何归？”

微皱着眉看了泥菩萨一，又看向自家师父，并不挪动脚步。

泥菩萨微歇片刻，又若有所指地说：“你……和步惊云……”

泥菩萨霎时间双瞳放大，憾然而死。凡人先知，神算天命，也不过是他此生的

凌傲天淡淡一笑，握了握步惊云的手，坦然地说：“不必担心，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凌傲天沉片刻，淡然地说：“人定胜天，也不过如此而已。”

泥菩萨此时已如将灭之烛，生机渐散，却带着恳求的语气说：“我……命止于此……只求……帮主……解我之惑……你……究竟……来自何方？”

步惊云了，便也转去了。

泥菩萨定定地沉默了半晌，浑浊的中划过难以磨灭的痛苦和悔恨之，沉沉地说：“我此生……自矜能知天命……却最终……堕泥淖……受天谴……不得善终……”

凌傲天漠然地看着泥菩萨，光深幽而静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