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不算完,等到第五个人,也就是怀空来了之后,断浪就更郁闷了――聂风、剑晨和怀空的本都偏正义一方,互相交起来越发惺惺相惜,三人简直都到了同同的状态了。
“师父,云师兄!”这天聂风和剑晨与怀空正在一交切磋,不期然远远地看到天门弟接引来的两人,立时就喊声来,急忙起往那边而去。
凌傲天语气略带劝地说:“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只尽全力而为,结果就必不会令你失望的。况且你师父又岂是束手待毙之人?且放宽心罢。”
聂风连连,又连忙侧让位置,对凌傲天说:“师父,徒儿这些日与剑晨还有怀空相谈甚,他们也都对师父十分尊崇。”
剑晨听闻此言,态度也自然了不少,却仍眉目间略带忧地说:“家师也落在了帝释天手里……”
剑晨和怀空都跟在聂风后,听闻此言顿觉得凌傲天实在是气度不凡,隐隐又多了几分敬佩之意――要知他们都因被胁迫而心生不安与怨愤,凌傲天至亲被掳还能说“坦然”二字,自然令人心折。
聂风有些惭愧又有些局促地说:“对不起师父,宸儿他……”
的师门有交,各自也有交,又都是正少侠,很自然地便成了同一阵营,相甚了。
终于这一切在凌傲天和步惊云到了之后就告一段落了,这时断浪觉得就是步惊云冷冰冰的样也变得顺很多了。
“风儿,”凌傲天微笑着,温和地说:“看到你没事,我便也放心了。”
步惊云微微算是和聂风打了个招呼,又不着痕迹地远远看了一另一边斜靠在树一副懒散样的断浪。
剑晨顿了顿,脸颊微红地说:“当初都是剑晨年幼不知事……”
殊不知断浪远远地看着聂风和剑晨说说笑笑,对自己却是不理不睬,牙都快要咬碎了,简直是无比郁闷却又无计可施。
凌傲天居位却依旧平易近人,很快就令怀空真心折服,几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凌傲天就与步惊云先行去客房休息去了。
凌傲天微微颔首示意,略带笑意地对剑晨说:“我记得剑晨小时候可是总怨我抢了你师父,现在倒是不介意了?”
凌傲天轻轻地拍了拍聂风的肩膀,淡笑着说:“风儿不必自责,此事避无可避,坦然面对便可。”
凌傲天和煦地笑笑,说:“我与你师父是至交好友,也算得上是看你长大的,又何必如此拘束?反倒是比你小时候显得生分了许多。”
怀空拱手说:“久仰帮主大名,今日得见,实是怀空之幸。”
剑晨的面释然了几分,凌傲天又转向怀空,略为打量了一番,便友善地说:“怀空少侠果然是一表人才。”
于是断浪每日不是看着破军萧索的背影就是听到三人朗的笑声,心里积压的火气也越来越大。
这整座院落里发生的事应该都瞒不过帝释天的耳目,所以凌傲天与步惊云只表现普通师徒的关系,丝毫不令帝释天看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