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成一震，肃然拱手问：“帮主有何吩咐？”

“天无二日，地无二主；双皇相遇，一殒一生。”泥菩萨遭天谴反噬疼得浑发抖，却是扯了一个无比扭曲的笑容——“天命天机，也不过在我一言之间……”

傲天一字一顿地说：“可是神算泥菩萨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好好好！”帝释天大喜，抚掌而笑，傲然说：“惊瑞之日，七英屠龙；凤化真龙，万世不朽——好极，真是好极！”

怀空从小到大一直相信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好人，可是近期发生在他上的一系列的事几乎要让他认为自己这种想法就像他大哥所说的一样，是幼稚无比的。

独孤鸣见状连连磕，凄然说：“帮主……小人知的都说了，只求一条贱命，请帮主垂怜。”

帝释天扬袖而去，笑渐不闻——却忽略了面扭曲的泥菩萨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殷成躬应是，便退了去。

成败生死，转成空。

步惊云神微地回望凌傲天，一瞬间便以目不可及的速度挥剑收剑——那独孤鸣就如烂泥一般倒地，死当场——而步惊云本连看他一的心都欠奉。

凌傲天又漫不经心地问：“令妹带先生去离去……旁还有他人否？”

其实怀空常常在想，很多事，为什么总要得那么复杂呢？明明只要简简单单地生活着，就已经足够幸福了，可偏偏却有人会为了一些虚无的追求而毁掉平静的生活，最终陷不可自的深渊里。

独孤鸣自然连连不提。

凌傲天低看着拇指上的扳指，匀速地转着，轻声说：“终于等到了这一日……该准备的，就都去吧。”

“我这一生，过错太多……妄论天机，死不足惜……然天命真主既现，万邪辟易——纵你窃命千年，也终究逃不过……一场空……”

独孤鸣愣了愣，忽而说：“有的有的，有两个上皆白的人，一晃就把先生带走了……”

第129章先手

凌傲天却没让殷成如意，而是转过来，目光深邃地看着殷成说：“泥菩萨，帝释天……终于都会合到一了。”

在这一刻，泥菩萨那张烂得不成样的脸上扭曲诡异的笑容，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洒脱——而他那浑浊的双，也在刹那间明亮起来——或许泥菩萨这一生，从未有一刻的目光似此时这般平静持正，也许，他终于是悟了……只可惜，已然太迟太迟。

“哦……”凌傲天神一闪，抿着唇没再说话。

殷成默默地走上前准备把尸清理去，低不去看那边脉脉相视的两人，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

凌傲天漠然地看着独孤鸣，缓缓地说：“本座自然没兴趣杀你……”还不待独孤鸣大喜表示谢意，就听得凌傲天继续说：“你的命，本座交给步惊云——他要怎样置，随意。”说着侧首看向步惊云，神就如风化雪，慢慢地晕开了一丝笑意。

苍天岂容二日，胜败皆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