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天轻笑一声，悠然说：“我本就是个不吃亏的，云儿难还不了解我？”

不去聂风是怎样的言又止，凌傲天抱着幽若转就走，云儿自然跟在他后，只最后回看了步惊云一，神莫测。

步惊云愣怔半晌，方才，依然有些犹疑地低声说：“你不在意雄霸，却在意幽若……”正说着，一声变了调的声音忽然响起：“你们……怎么会有两个云师兄？！”

凌傲天淡淡地看了聂风一，此时表一变，原来那种温文尔雅的觉全然不见，倒有几分莫测深的冷冽。

凌傲天轻叹气，语带笑意地说：“正所谓儿女都是债啊。”

次日幽若终于醒转，方才回过神来，便是大吃一惊：“步惊云……？你怎会……我……”

步惊云想了想，问：“我还是想不通……为何师父不救那人，却在乎幽若？”

长得几乎完全一样的人一，悠悠地对步惊云说：“你要报仇，与我们无关，只是我无法坐视幽若就此丧命，这便带她离开，从此与你各不相。”

“……”步惊云犹豫片刻，还是说：“这个幽若怎么办？”

原来是聂风终于追了上来，然而他此时的表简直比被雷劈到还要夸张，脸一变再变，睛几乎要瞪了来。

凌傲天依旧语气平淡地说：“他已经死透了，我自不会费力救他，你若念在他也算是你授业之师，便葬了好了。”云儿默然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心里也不知作何想。

步惊云表颇为冷淡，闭不言。倒是一旁的凌傲天表温和地说：“幽若小，你已然脱离危险，伤势休养月余便能痊愈了。”

租一个僻静的小院把幽若安置来，又请了当地仆妇给幽若清洗伤和换药，折腾了小半天凌傲天才终于松了一气。

步惊云微微一怔，不禁又看了雄霸的尸，语带犹豫地说：“他……你不了？”

凌傲天淡然一笑，揽着步惊云与他对视，轻声说：“云儿又何必多想？当初他杀‘你’一次，这次权当还债，岂不是公平得很？”

“……”步惊云默默无语，却也能大致猜到师父的想法，即使不是同一个人，却也总有那么一份说不的义在。

走房间，凌傲天便看到步惊云静静地立在院中，仰看着漆黑夜幕上那一轮尚未圆满的明月。

步惊云微微一愣，才觉得之前自己的纠结都白费了――他确是没想到最后那个雄霸会是死在那个步惊云的手上，而这事自然让他心里有些说不的憋闷觉――然而此时师父如此轻描淡写地一句话，便把那些沉重全数冲散，只余淡淡的轻松气氛萦绕旁。

凌傲天走到步惊云边与他并立了半晌，才听得步惊云低声说：“师父早就料到……那人会是死在他手里？”

步惊云松了一气，微微有些无奈地说：“师父你……”想不到以自家师父的小心居然还真来个一报还一报了，让步惊云都不知说什么好。

凌傲天淡淡地答：“过几日待她伤势转好，稍稍为她安排日后的生活，我们便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