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聂风一向心多,也忍不住嘲
聂风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喃喃地说:“很好……吗?那就好……也不枉……”声音渐低而不闻,可这不枉……究竟是不枉什么?不枉抛夫弃换取富贵荣华吗――这话聂风说不来,可颜盈,又怎会不明白?
然而,断浪没有等到聂风,却等到了师父大人传来的消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聂风被东瀛人擒住了!
断浪忽而就有些咬牙切齿,还有几分好笑――师父的小心还真是……平时藏得很深,关键的时候给你来一,真不愧是师父……
颜盈没有多想,只是接着说:“是的,绝无神想要得到你的武功心法,从明天开始,你绝不会好过……为今之计,明日我求他让绝天来审问你,你就合绝天把心法交来――这样……我也好为你求……”
“风儿……是娘亲对不住你……”颜盈语气哽咽,走台阶,伸颤抖的手去轻抚着聂风的脸颊,晶莹的泪珠大滴大滴地滴落在冰冷刺骨的中,湮灭无踪。
聂风一震,语调微变地说:“弟弟……吗?”聂风真想嘲笑,想苦笑,想大笑――他怎么会有弟弟?绝无神的儿,又怎会是他聂风的弟弟?!
聂风的神黯淡了去,喃喃地问:“要我……什么?”
颜盈踟蹰片刻,才微有些艰难地开说:“我……你有了一个弟弟……叫绝天……”
“……你……过得还好?”聂风声音嘶哑地轻声问,那一声“娘”,最终还是变成了一个“你”――即使是血缘至亲的,也会被无所磨灭――这世上,没有付,又怎会有回报?
几分失落和气闷来。
不过无论如何,断浪相信聂风总会来祭奠亡父的,所以……只要等在这里,总能见上一面。
“风儿……”颜盈斜飞的凤里盈满了泪,然而此时她的上不显半分媚态――只是气质一变,就成了一个为了儿痛心难过的母亲。
“……”聂风艰难地睁开,见是颜盈,动了动唇,却还是没有叫一声“娘亲”来,微微侧首将晦涩的目光埋藏在凌乱的发丝,掩住满心的苦痛。
颜盈怔了怔,泪得更多、更快了;她的语气微微颤动地说:“风儿是在关心娘亲吗……娘亲这些年……过得很好……”
断浪的理智心机似乎一就飞走了――八亭城离乐山很近,那无神绝的中枢断浪从此地赶过去也不过是一天之的事――他当然要去,必须去――
可是见了面又会如何?是怒声痛斥还是婉言相劝?断浪忽然觉得――当初师父说暂时不把这其中的告诉聂风时自己没怎么多想就同意了――可如今看来,似乎是……被摆了一。
沉默了半晌,颜盈才幽幽地开说:“风儿……纵然再想求得你的原谅……可娘亲也明白……那是没可能的……”说着颜盈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扯了一个颇为难堪的笑容,说:“如今你我……莫说是母……却是成了仇敌,你落在绝无神手中,绝对讨不了好去……若你……你总归是我儿,我总要尽力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