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人总归健忘，他一时忘了那些事，直到桓岫此时似笑非笑，他方才想起事来，不由地住了嘴。

譬如桓岫曾亲手杀过人。

譬如他曾独一人番皇，战群臣，离间君臣。

“你们兄弟三人，为何各有心思？”

桓岫的那些事，他怎么可能不知。可他要听的，从来不是这种。一直以来，他都不认为名满永安的状元，会是一个因为女人就可以抛却朝堂家门的人。但现

桓岫微微笑了一笑。他从不是什么善人，只是番与永安离得远了些，许多事他了，却并非没有传回朝堂。

他向来信奉知己知彼的说话，从不轻视边任何一个对手。无论是对当初的虞长真，还是后来的桓岫，萧鱼从来都要边的人将他们的所有事□□无巨细地调查汇报给自己。

这样的事，有太多太多，不知为何没有人在朝堂上提起，而萧鱼看着经由自己手底人送来的隐秘消息，只觉得背脊生寒。

“大人似乎很想让桓某抛弃忠君之心，转投大人的麾。但大人不觉得，是太过看桓某了吗？桓某远离朝堂太久了，早习惯了风轻云淡的生活，大人所承诺的事，桓某自己也能到。”

萧鱼不再轻易开，桓岫也就没多停留。看着天已亮堂得差不多了，当即冰冷冷告退，径直去找宋拂。

桓峥低，不敢再胡乱应答，：“我们兄弟三人，幼时也曾……实在是后来了那虞家二娘的事，这才……”

“你知我说的究竟是什么。”

萧鱼的确知一些旁人所不知的秘辛。

桓峥心咯噔一，面上笑：“这人……不都是各有心思……”

萧鱼听着微微眯了。

萧鱼上前，凑近桓岫的耳边，冷笑：“你别忘了，你可以不选择站任何人，可桓峥不能。”

但，十几年，足够他从良善少年，长成如此的模样。

萧鱼看着他走远，眉紧紧蹙起。往来的女瞧见他这副神，不免低躬，生怕招惹麻烦。而桓峥，就在这时候，从旁经过。

他往后退，冷看着前的男人：“桓仲龄，我能保宋娘不死。只要你帮我。”

桓岫使番的那些年，许多事已经难以细查，可也有许多事就连时间都无法抹杀掉痕迹。

是以他在那些前辈或晚辈中，似乎永远都还是隆朔二年的少年状元。

萧鱼虽然从不他在外睡女人，可到底还是饶安郡主的嫡亲兄长，桓峥见到他意识地脚步一顿，略有犹豫，最后还是远远的站定，恭敬地一鞠躬。

萧鱼始终不觉得他是个这么固执的人，甚至还敢拿宋拂的安危威胁他。桓岫忍不住想，有的人自负起来，简直无趣。

萧鱼见了他，抬手微微一挥。桓峥迟疑地走上前来。

“那年，二哥捡来虞二娘，母亲认得那虞家二娘的脸，趁他不备，转手就把人卖了。等二哥得知后，人已经找不着踪影，不知去向。所以……其实都是那个虞二娘的错，若非是她阴魂不散，几次回到二哥边，二哥也不至于和母亲离了心，如果没离心，二哥也就……”

萧鱼还想说话，然还未来得及开，桓岫张嘴便要断了他的念：“大人是大理寺的少卿，御史台更是唯大人首是瞻，想来大人手里还有不少其他人手能轻易查探到桓某在番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