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可怜。吕先生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杀人。怕不是被人冤枉的吧?”
第21章失魂
桓岫只以为她对旁的事都不兴趣,却没想到会看到她这样有意思的一面――一边合尸一边唱戏?
没有开锣的鼓响,没有曲笛,没有丝弦。矮房半吊着的破窗,桓岫清清楚楚地看见,就着烛光,是一张一边嗓音逶迤唱着戏,一边低合尸的侧脸。
她材有些消瘦,又瘦又,若是穿上一胡服,远远看去,甚至还会比一些郎君显得更俊俏一些。
安西都护府一代多是朝廷吩咐的屯田。但也有地方是连田地也难寻,譬如这个吴家村。
而此刻的桓岫,面上没有半表,手掌紧紧抓着缰绳,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为女,她面对了许多本不该由女面对的东西。
桓岫表自己的份,后者这才说明方向,为他指了路。
等桓岫骑城,踩着月赶到衙差中的邻县小村时,他终于见到了就着烛光,满大汗验尸的宋拂。
有衙差压低了声音问边上的县令。
他一个人骑着走了一段路,方才找到百姓问路。那人指的方向离得不远,只是去时还需经过一片坟场。
王师外镇,必藉边境营田。
见桓岫再问,衙差警觉地看向他。
“也是。宋娘的嫂这几日不也四求人帮忙。县令就是再好心想瞒着宋娘,免得她伤心,以宋娘的人缘,早晚还是会知的。”
但她始终是女。
邻县吴家村比之关城的几个村,那委实有些人烟稀少。
大约也只有她一人,独有这样的喜好了。
院墙不,还有大半边已经坍塌,门蹲着几个衙差,有几分熟的关城县令也跟着蹲在边上,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只大南瓜。
宋拂比永安一般的小娘们都要挑。
“可人就死在吕先生的家里,总不会是有人故意杀人,再把尸丢去嫁祸吧?这么好的本事,武林手?”
“这是第几尸了?”
衙差愣了一愣:“宋娘随县令去了邻县。”
有衙差张要问,桓岫忽的看向他:“宋娘在何?”
月淡淡的,映着前那亮着烛光的矮房。
再往前走两步,能听见从矮房传来的声音。
桓岫了村,四周荒无人烟,百姓的房屋东一座西一座,多还是茅房,仿佛风得大力一些,就能连墙带全给掀翻了去。
“……县令心好,这才瞒着宋娘。可这么大的事,能瞒得了一时,又怎么可能瞒得住一辈。”
桓岫从关城一路往北,沿途所见的农田越来越少,到吴家村,更是只有零星几块田地。村里的小旁,还有黑鸦蹲在枝乱叫。
“这位郎君……”
在古怪。
到了县衙外,正好有衙差从门走,一边走一边在摇。
找不到人,他无从放心,思来想去,又骑上冲去关城县衙。
“……你是个天生后生,曾占风……我看这些花阴月影,凄凄冷冷,朝他孤另,照孤另……”
那几个衙差说着话,从桓岫旁经过。见他一人一就这么站在县衙外,不免觉得奇怪。
土包连绵起伏,也没石碑雕刻,大多只有细长的一块木板,上弯七扭八的字,写着每座土包的主人名讳。再往前,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