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想着,果真就找了清净的地方。
可。
宋拂低喝茶,角余光轻轻一扫,将那始终霸占着秋千不放的少女的模样看了个清楚。
宋拂捧着茶,坐在园中,一边喝这难得一尝的香茗,一边打量园中的花们。
她瞧着这些个比自己小了不知几岁的小娘们,忍不住在园里找起个清净的角落来。
“你这是什么?不乐意便不乐意,凭什么伤人!”
“我们等了好久,只想上去玩一会儿。你为何总是占着它,若论前后,也该我们玩了。”
“是呀是呀,你都玩了好久了,为何不能让给别人?”
其实留在偏厅,或是来闲逛,于她而言,都一样。
小娘们见状,立即四躲开。那少女见秋千撞不着人了,索撒手,朝着方
这事本不算大,不过是小娘们玩不到一,就是教偏厅的夫人们知了,至多不过是面上各自呵斥一番,好教人再握手言和。
碧玺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见她笑得惬意,忍不住:“宋娘何必如此……”
好在是趁着秋千最低的时候才动的手,少女虽说摔秋千,却也只是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没躺到地上。
而就在她不远,兴许是为了逗难得回落雁城的小辈,竖起了一架大的秋千。材小的小娘围在秋千两旁,正你推我我推你,想玩上一玩,只是……
宋拂将茶盏一搁,招来不远侍奉的婢女,正要指秋千那的事让人多看着些,就见挽手的索被人一拉,秋千上那少女“呀”了一声,摔了来。
“这秋千,就不能让给我们玩一玩吗?”
“快跑,这是个疯!”
少女角眉梢都带着几分傲气,神骄纵,丝毫不觉得自己占了秋千,是件多不应当的事。
字面上的清净,也是这些年来一直求的清净。
那前边翠竹石桌旁,有小娘摆了棋盘,正与人各执一,举棋不定。不远的紫藤树,立着几个聘聘婷婷的小娘,正凑一玩着投壶。再看远,园中榭间,似乎还有几位颇生的娘品茶谈笑。
宋拂看的清楚,听那些小娘们才说了句“前后”,她唇边就勾起了个嘲讽的笑,秋千用力往后一,差撞上那说话的小娘。
差被撞的小娘吓得眶瞬间就湿了,旁人将她护住,见秋千仍在一前一后着,不免恼怒地伸手去拉挽手的索。
宋拂乐了:“瞎想什么,我只是图个清净。”
碧玺只当她是碍于份,不想惹人闲话。丝毫不知,宋拂当真只是想图一个清净。
宋拂正要松一气,却见那少女站稳之后,突然转踩住秋千的踏板,狠狠用力,竟然要往她们上推。
“你疯了!?”
至于那挽着秋千,一次次把自己上空的少女,年纪看着比她们大一些,段虽还没完全长成,但也已经能看她的貌来。那与安西都护府时最行的装扮截然不同的衣裙,再上妆容,一看去便知并非此地人。
可一旦有人先动了手,这事就不好说了。
几个小娘年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大多都曾见过,平日里便都恭敬有礼,到了这会儿也是哪怕不兴了,那声音也不过才如此。
她的年纪,不上不,待在哪儿都没差别。而且,她和这些小娘们只怕更没说得上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