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太过沉默了,宋拂略略偏过轻咳一声:“阿兄,这心味不错。”
她站在桌案上神,后吕长真拿着一盒走屋来。
“阿拂,我从没问过你,那时候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你才来关城时的模样,即便是如今想来,我仍旧十分心疼。可不问并非不想问,是知你不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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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的快,似乎压没将桓岫放在心上,吕长真却并不放心。
得向来井井有条,多了什么,少了什么,一扫过去便看得一清二楚。她迈门,便瞧见桌案上的东西被人动了。
“阿兄不是知么?”虽说才吃过东西,可见了心,宋拂仍有些嘴馋,取了一块,便往嘴里丢。
“我知。”
兄妹俩各自沉默地吃了半盒心。吕长真倏地倒了杯茶递给宋拂,看着她,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吕长真说:“你既知,就少些与那位郎君接吧。”
“阿兄放心,不过是萍相逢而已。”
宋拂:“永安桓氏,算得上是簪缨世族,如今在朝中为官的,除了桓氏的族人,还有不少就是他们的门生。”
宋拂坐在原地不动,抬眸看了一一脸郑重的吕长真,回:“阿兄,真没事。”
吕长真仍坐在屋,望着宋拂单薄的背影,轻轻弯起嘴角,叹:“不记得?未必……”
朝参结束后,文武百官们便各自了殿。往日这时候,一帮人穿着官袍一边走一边定会互相说着闲话。那些闲话,多半不是朝政,就是谁谁谁家的
宋拂没动,吕长真却是叹了气:“那位桓郎君想必不是真冲着家里的酒来的。”
早上起的时候没能去注意,可弥丽古丽向来不动她的东西,便知多半是有人过屋了。
吕长真也是如此。
“没什么。”左右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宋拂收好宣纸。
她吃东西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不像那些终日忙于生计的男男女女,吃喝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发吧嗒的声响。有时候甚至看不见她嘴巴在动。
听他提起小时候,宋拂抬眸看了他一。
吕长真还想张嘴,被宋拂堵住了话:“桓郎君家境好,生得也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在番飘零数年,可如今既回了朝,便能得封个不小的官职。到那时,他又如何会记得,这小小边的宋拂。”
他们兄妹俩虽说是认的亲,可许多时候还真就叫人觉得,是一母所的兄妹。
新来的公主容貌,也大方许多。萧秉瑞啧,大有恨不能将人藏王府的意思。自一行人启程回永安,他便不时与那位格奔放的公主在一说话。负责此番迎亲的官员们自然不敢说什么,只好憋着回了永安。
她话音刚落,吕长真“咚”的一声,放了手里的茶盏:“你小时候就喜吃这种心。”
“阿拂,这位郎君来自永安。永安桓氏……不是好相与的。”
“在想什么?”
“你都这么大了,许多事论理我不该再过问太多。”吕长真声音略哑。
至永安,这冬雪便已远去,日也堪堪到了花开之际。
她说完,偏巧门外有县衙的小吏过来找。宋拂迅速收拾好东西带上,径直了门。
自小公主被护送回国后,予弥国很快就又送来了新的和亲公主。
吕长真打开盒,里放慢了刚炉还腾腾的心:“桓郎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