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之后,所有的目光再次聚集到祭台之上,何宁全都被雨打湿,黑发黏在脸颊上,闭着双,任由雨落在脸上,唇上的血被雨冲去,一丝虚弱的苍白。
何宁很难说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走上神棍的路是必然,但这样赶鸭上架却非他所愿。想要彻底压制住另外一个意念,比他想象中的更难。
对这一切,何宁恍若未见,在众人诧异的目光和惊呼声中,踏上台阶,走上了祭台。
没有鼓声,没有激烈的动作,他只是托起染血的匕首,缓缓的,举过。随着他的动作,巾落,乌黑的长发直垂腰际,发梢随风轻动,黑的眸映苍穹,声音仿佛飘散在云中,又如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跪伏在地上的男人惊讶的抬起,鼓声也停了,何宁停在祭祀面前,弯腰拿起了染血的匕首,伸手臂,锋利的刀刃划过腕,鲜血滴落,一刻,尖过伤,唇染上了一抹艳。
这样的仪式,是对神明的亵渎,没有神明会再赐福亚兰大陆!
“雨了!”
震惊,狂喜,不可置信,太多的绪交织在一起,密集的雨砸在脸上和上,很疼,却能明白告诉所有的普兰人,降落在祭奠上的大雨是真的,不是他们的幻觉,也不是一个好的梦。
究竟是谁?
鼓声愈发急促,祭台上的男人猛然喝一声,跪倒在地,剧烈的起伏,双手用力拍击在石台上,一重似一。
祭台,雨模糊了众人的表,却终究掩不去所有的惊诧。
不过,的形也算是帮了他的忙,至少在神棍的职业路上,他算是成功的迈了第一步?
穆狄俯靠近何宁的耳边,“现在的亚兰,已经没有真正的大巫,也没有侍奉大巫的祭祀了。所谓的祭典,不过只是一场尊奉传统的仪式。”
“想起来了吗?我的大巫。”
穆狄没有拉住他,而是陪在他的旁,守卫在祭台前的士兵,在穆狄拉开巾的一刻,放平武,单膝跪地。
何宁突然拨开人群,遵循心最深的意念,一步一步走向祭台。
被大雨浇个透心凉,滋味并不好受。他想离开祭台,双却像灌了铅一样沉。
那个黑发的年轻人,是谁?
“天神,雨了!”
清亮的声音,忽然在祭台上响起,和之前响在祭台上的声音相似,却又不同。
不对,这样不对!
雨越越大,濒临涸的池塘终于溅起花。人们惊讶的表也开始产生变化,带上了一丝敬畏。
“不对。”在巾遮盖,看不清何宁的双,声音却格外清晰,“他的,不对。”
何宁却有些撑不住了,随着
鼓音在耳边轰然炸响,祭台上,羊的叫声早已停止,脸上和手臂上绘有古怪图案的男人,正举着染血的匕首,用力的踏着双脚,踩着怪诞的鼓声,呼奇怪的语调。
心声越来越激烈,是自己的,是所有人的。
银的耳扣突然漫金光,湛蓝的天空中,凝聚起雨云,云层中响起了炸雷,一声又一声,就像是战鼓。闪电劈开了天空,大雨瞬间倾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