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生在世囫囵一遭，又何必自己局促笼槛之中。”言罢轻轻一叹，倒似真心实意替他惋惜。

寇边城偏靠近叶千琅，问：“大人看这人是不是一刀连城？”

他摇一摇，语气甚为肯定：“不是。”

“叶大人既言并未见得那贼人真容，如何能确信不是？”

“那贼人不过区区凡愚，叶大人之言，当真太看得起他了！”寇边城大笑，以目光指着不远一个大的汉，问：“这人又是不是一刀连城？”

“呸！竟敢在你一刀爷爷面前托大，你这孙怕是了吧！”单小虎自摘了面摔在地上，一张颇为英越的面孔，只是眉间未脱几分稚气，瞧着不过双十年纪。

忽然间他起袖扬手，裹刀的黑布顺势落在地上，一柄乌金长刀显来，顿时刀光满堂，引来阵阵惊呼。

叶千琅微一：“是。”

他往地上啐了一唾沫，也不再搭理那人，径自耍了一套刀法――实则他倒非技，这一套刀法行的正是敲山震虎之意，免得这些汉被了药又喝了酒，事胀，便要寻衅生事。

叶千琅又摇：“叶某自是没有寇兄这等好福气，朝歌夜舞人相伴，叶某此番前来，只为找个人。”

“不是。”叶千琅目视台上之人，见他形似鹤冲九天，刀光若悬千尺，

寇边城一连又问几人，皆是这里的挑人，然而叶千琅只是淡淡扫看一，便摇，不是。

寇边城明知对方说的是谁，却不急于破，只笑：“人言一刀连城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此人人皆面，只怕大人就是此刻瞧见了他，也认不了罢。”

“有人说那一刀连城长十尺祥云，浑似三六臂的异人，也有人说他目如炬火面似银盆，倒像个凶神疤面的煞星。可旁人说的不足信，不巧，叶某几日前恰与他照过一面――”叶千琅面现惋惜之，轻轻叹，“果是盖世豪杰，英雄无双，只可惜，叶某也未尝有幸得见真容。”

两人正说话间，戏台上又现一人，叶千琅心中有疑，不禁侧眸看了寇边城一。

“越自尊大，越见小。”叶千琅朝寇边城瞥去一，一双薄似刃的唇挑起一抹笑，“这人外中，便连一刀连城的一指也比不上。”

只听台有一人起哄笑：“单小虎，你这又是冒充哪门的英雄汉，你便是烂成泥巴烧成灰，爷爷也认得你！”

叶千琅循着对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昂藏七尺、珠宝满的汉，许是与边人一言不合，一掌横，便将那人拍飞丈远，显见功夫不弱。

叶千琅微微瞠目一惊，这刀正是那柄未开刃的溯冥刀。

一时间，座杯盏与盆瓢齐飞，笑声与嘘声并起。

寇边城眸光深邃，轻咳一声止住笑意，：“听闻那一刀连城是个啸聚山林、杀人越货的贼人，竟能劳烦大人这般惦记，实是三生有幸得很。”顿了顿，又：“现他人在这里？”

一袭白袍罩住大健的形，台上男肩扛一柄黑布包裹的长刀，辫着一小辫儿，着一只黄金面，尤是在外的一双睛，显与一刀连城十分相似。

“一刀连城。”

两人同时笑起，惹得一旁的罗望大为不解，这俩打一相见便古怪得很，不过是简简单单你问我答，到底哪里值得一笑？

（九）

“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