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即使这人格一贯要，从来不在外人面前鸣冤喊疼，罗战明白的，程宇为他付的绝对不仅仅是一条胳膊，是事业和前程，是一个曾经完的终生无法修复的残缺，无法弥补的遗憾……

罗战：“咱现在谈的是程警官受伤这件事，我要知谁的，谁是罪魁祸首？！我不会饶过那个王八！”

罗战急了：“洛杰！你别浑！”

很多事，就是陷得越深，越想不通，深难抑。

如果程宇当年吃的苦受的伤竟然是为他所累，是一场心预谋蓄意制造的重伤害，罗战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想掐死自己。

洛杰回：“凭什么？”

罗战哼：“小武，你觉得你跟小徐大夫，你吗？”

罗战冷冷地：“小洛，跟我说实话。”

栾小武埋想了一会儿，不吭声儿了。他觉着自己肯定不会这么毁他家晓凡凡的，可是他忽然理解罗战的心了。

罗战两发直，摇：“小洛本不是问题，影响不了我跟程宇铁打的。”

罗战：“凭他妈的你这些年还叫我一声哥！凭你丫还有良心！”

洛杰在电话里冷笑：“呵，战哥您说实心话，这种事儿的罪魁祸首，就只是搞一起车祸的人吗？”

他这么程宇，他最怕程宇会受委屈。

栾小武摇晃着脑袋，认真地说：“论学问是不上，可是我也有本事一个人儿，我还开店赚钱呢，我养得起晓凡！咱就算不上，但是我如果跟晓凡在一块儿，绝对不会对不起他的事儿！……我对晓凡凡是真心的！”

罗战给洛杰打电话，洛杰不接，狂打了几十遍，才通上一次话。

栾小武不平了：“您怎么对不起他？怎么就不上他？”

罗战窝在酒吧里，跟最亲近的几个兄弟喝闷酒。

“去你们的！……”罗战红着睛，狠狠地搓脸，哑声说，“我觉着自己特对不起程宇，我不上他。”

罗战心上那块久远的阴霾不断弥漫，扩大，沉重的阴影堵在肺腔里让他憋闷得呼困难。五年了，他一直只当那是场意外，而小程警官在意外中舍救他一条命。

杨油饼：“那还能有什么事儿影响您跟程警官？哪天您的小汤圆儿小糕的再跑回来搅和？”

洛杰也急了：“浑的不是我！战哥你当初是什么的，你不是黑

罗战用力：“是，你不会对不起小徐大夫。小武，如果有一天因为你的过错，晓凡他再也当不成医生了，硕士白念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付白瞎了，一辈就只能当个男护士了，他这辈事业前途都毁在你这小王八手心儿里了，你怎么办？”

一个人的过去，历史，就像这个人遍肤的蔓延生长的纹路，已经与肌肤为一，刮不掉，抹不平，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抛却掉。

罗战说：“我现在特难受，我觉着对不起程宇，我都没脸见他。你们都不明白这种觉。”

洛杰：“您还认我这个人吗？在你里我有良心吗？”

如果程宇不认识你这个混球，现在是好好的一个人，着小警帽儿，扛着冲锋枪，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刑警，肩上也几杠几星了，这么帅，这么完的人……

杨油饼说：“大哥咋了？您又跟程警官闹别扭？又是因为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