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忠心，只是一种信仰。”

他笑着，对船员轻声谢，玩笑一般说：“他们就像童话故事里问着神灯的阿拉丁，问着镜的王后，总是期待超自然的力量来帮他们看清迷茫的前途。”

“King说，带个有趣的年轻人来。”他说着这话，然后从公文包里拿一叠打印的文件，“然后监察会给我发来的要求，比这句简单的话更令人无话可说。”

黄尚看着那叠打印来的英文材料，每一段断行后面画了勾号或者叉号，又有一些标注着段林书的字迹，仿佛经历了长久的对，依旧无法确定是否吻合。

“我说……是的，阁。然后一切的话语权都被驳回，监察会所有的列席成员选择离开，我就像提一个无理要求的冒犯者，被留在空的会议厅。”段林书耸耸肩，对这些难堪的往事，只剩一些觉得可笑的记忆，“最后，在我待在岛上第五天，终于准备离开的时候，家克里斯先生带来了King的答复――”

“我只有向监察会提申请的权力。”段林书随意地聊着这些往事，望向窗外辽阔的海面，“那是一群古板而排外的家伙，哪怕你有丝毫的不满，都会被他们锐利的神所察觉，当我提我的要求之后，他们问我：这是打算退？”

“岛上的主人是一个家族？”黄尚仍旧期望着是他记忆里那人的族人，也许他们的族人在这片异域继续去，传承着那些奇异诡谲的习俗也说不定。

“不是家族。”段林书很快否决他的猜测，“是王，King。所有人想要的未来，都在King的手中。听起来更像神话里引人堕落的鬼，而不是一方领主。”

他像说着什么为难的事一样，叹息一声：“监察会到达国行调查的时候，正好发送了一著名的英式幽默剧本到FHK，当时国外的片约很少，我考虑过这是不是来自监察会的考察，但整个剧本非常正常，并没有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并劝

位又或者人脉选择加King的阵营。但我是一个没有太大志向的人，除了收获宝贵的朋友，伊余西岛的一切对于我并没有什么意义。”

“这不一样，因为我父亲献的忠心――”段林书苦笑着啜饮一咖啡，在继续隐瞒跟坦诚以待之间选择了后者：“是我母亲的骨灰。”

“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坐上过这艘船，这在其他人里几乎难以想象，他们之间牵扯了太多的利益，就像联姻一样牢不可分，每年都会在特定的时间回到岛上探听各种消息，或者单纯的问问伊余西岛的主人，要怎样才能实现他们的愿望。”

“我并没有见过King。”段林书坦白地说，“我既不需要什么超寻常的力量也不需要积金累玉的财富，只希望能够拿回我那个偏执任的父亲，献给王的忠心。”

这是段林书第二次提到忠心，像这种东西，黄尚无法理解要怎样才需要被允许之后才能收回。

段林书说：“傅景洪其实应当算最符合要求的人选，至少有80%的条件无可挑剔。我从四年前开始整理资料，终于选择提交上去。”

黄尚神里透着震惊与询问，却始终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