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儿却不说话了,扑在大嫂怀里嘤嘤嘤哭:“舅妈,舅妈。”
“这日没法过了!”她大叫,“我生了个讨债鬼啊!”
回到重庆后,生活与以往并没有很大的变化。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国人要投原弹了。
就连重庆大街上走的人,都带着神思不属的劲儿,报纸上少了战况,多了更多的国际形势,一会儿说苏联要调解中日纠纷,一会儿说日本并无投降的表示,又说国将攻日本本土,因为德国投降而欣鼓舞,对于日本上会投降而信誓旦旦的媒忽然都没信心了,结果那么明确,可过程却坎坷到让人茫然,培训了半年的“青年军”毫无解甲的迹象,仿佛随时准备动再开始一场会战。
他们本来就是一群宁烧一百万,不少一个兵的土豪。
“诶你个心……”机女两个字还没来,大嫂噔噔噔跑来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哎呀怎么哭那么惨?”
小三儿长了痱,拍了粉也不用,一直嘤嘤嘤说难受,黎嘉骏一狠心,给抹了一层花,这可炸锅了,小丫和被家暴了似的狂嚎,嘴里就一个疼字。
跟土豪朋友真棒!
时间八月,天气得吓人,打开窗眺望远,路上和空气中净是蒸腾扭曲的气。
砖儿和幼琪手拉手现在门看闹,虽然和小三儿还没多少亲近的机会,但萌的洋娃娃天然自带亲和力,反正现在这两个小哥哥都陪着他们娘一脸谴责,黎嘉骏一个成年人落到这个孤立无援的境地,楼的心都有。
还好霓虹仇富。
黎嘉骏
飞过昆明上空的时候,她最后一次看到了昆明远的滇池,它倒是波光粼粼的,从没有变过。
着闻声而来的大嫂谴责的目光,黎嘉骏冤枉哭了:“不就是早上没给多喝一碗冰镇绿豆汤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至于这么狠吗?!”
“吃就吃,这么的天气,还怕冻着不成?雪晴!”大嫂叫了一声,突然卡住了,轻叹一声,“哎,老忘。”
这是一场心理战,全世界人民都一样心焦,盟国人民的心焦程度甚至不亚于日本,毕竟他们全民皆兵,都好了玉碎准备,可盟国的人却因为确定胜利终将属于他们,但因为对手的顽抗还要牺牲更多的人,光想想就让人觉得忍无可忍。
昆明这个城市在这些年气质轮变换,从城,到学城,最后成为了战争之城,满地的军需和军人,漫天的战机和硝烟,她也是很久以后才意识到,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大后方。昆明和重庆组成的双城奇兵在这八年间到底撑起了什么,恐怕言语已经难于赘述。
“怎么可能那么疼啊,又不是盐浇你伤了,你嚎什么!”黎嘉骏把她捧起来,小丫就嗫嚅:“我要吃冰,冰绿豆汤。”
,他们几乎没拿什么,只带了必要的行李。
秦梓徽去磁的炮兵驻地报过后开始了正式的停职休养,二哥左思右想一后,也去申请了停职休养,家人对此并没什么表示,应该说,所有人此时都无心什么,除了黎嘉骏,大家都在等待着日本投降的消息,这种知它冥冥之中会来,却怎么也等不到的东西最让人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