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义的表哥不是说只要去就都能上么?”
另一个也压低声音:“学校居然让?”
“……”黎嘉骏。
“哦……好你个庞离晦,你还说别人,自己不也不好好读书,勾搭女同学,嘿嘿!”
西北联大……不是在陕西汉中么?想到延安也在陕西,黎嘉骏心里钦佩,放着前的西南联大不考,旁边的中央大学不考,千里迢迢穿越火线去西北联大,说那个李端义不是去投奔革命的她都不信!
“那必须说!”
“只是齐如云生活太拮据,恐无法同我们一路。”
“啊?毕亮不是已经……”
有一没一的看舞台上的服装,心里估算着这一场的预算,耳边就听后面有几个学生在悉悉索索讲话。
“我可不那投机取巧的事,我就去考鲁艺,才不看这儿不不类的调调,不学学鲁艺的抗战革命文学,怎么好意思抗战剧。”
“既是同志,若问明志向,自然是要相互帮衬的。”
“是,我表弟也预备去鲁艺试试,他和同学已经组了团,不少准备去考……”那学生压低声音,“山西民族革命大学。”
第七分校,是黄埔军校在西安的分校,又叫西安中央军校。
“对,他们已经一党了,与我们倾向不同,不可再提。”
“好呀!”拍大。
“只恨那几个特·务,”咬牙切齿的,“成日不好好读书,贼净盯着别人的志向,就看不得别人净人,也不知自己穿得如云,活得如泥!”
仿佛已经看到了军统磨刀霍霍。
“各有理由,学校以为他们一发去去考第七分校的。”
“不能找白慕阳,可曾记得上回李端义邀他同去鲁艺修,他说毕亮不去他也不去!”
“无花果,不就是鲁迅先生文章里的吗,看来是同好啊!”
“对,我也这么想的,我听我表弟说,他们学校还办过一期叫’无花果’的报,很多人喜呢。”
“怕什么,还能不让你考大学?这是我们的自由!”
“你给说了?”
“就这么说定了!”
“这倒让我想起了,齐如云前几日曾偷偷与我说话!”
“可惜,白慕阳文学造诣极好的,上回我们贴报登的’失鸟归巢’就是他撰写的,好评如啊,汤先生都来问的。”
“莫瞎说!”庞离晦低斥,“她问我,可知列宁的英文字怎么写!”
抗战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手撕鬼么,几十年后随便来个歪瓜裂枣都能,还能裆藏雷呢!黎嘉骏囧囧的想。
黎嘉骏默默的替那个白慕阳同学膝盖。
“哪能,还是要考的呀,李端义这么在说,不也是先考了西北联大,求个保险么。”
好呀,这接法真质朴!还有同学,你们在这儿叽叽喳喳,当周围人聋的吗?她现在好僵啊,都不敢回假装普通观众说他们太吵了。
“你们可是已经决定了?”
“……”另一个人。
“那又如何,他知你们政治倾向,写得一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文章,这样的人哪能同志。”
“西南联大就在旁边,不知我们学校会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