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先生听了他们七嘴八的讲述,表没什么变化,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态,只是板起脸:“国家大事自有别人主,你们首要是读好书!饭吃了没?!课业完成没?!昨日又有十二盏电灯送修,校工反应有人夜归翻墙,有先生通知已经有学生缺课快到三分之一,行将失去期考资格,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的事都不好,还想扫天,扫把呢?!”
“……”樊先生愁苦的气息仿佛正从鼻尖飘过,黎嘉骏一时反应不能,不由得踌躇起来:“这个,我只是摄影记者。”
“哦!”懂了,她哭笑不得,“您不用担心,我只是摄影记者,这类事我不大研究,可不敢瞎掺合,您说得对,学生还是学习为主,心无旁骛最好。”
“那更好了!把我们拍来,更能振奋了!我们正要去准备横幅呢!”
目送樊先生离开,黎嘉骏才转往校门走,一路上陆陆续续有不少学生同行,大多神匆匆,到了门,她正等着,就见门神诡秘的学生越聚越多,等快三四十个人时,就碰商量起来,没一会儿,一个人突然向她走来,招呼:“黎小!”
他说罢,没等其他学生有反应,就肃起脸又声:“还围在这里什么!学生该的事去!”
“那今日之事,学生们年少血,一时之言,应算不得数吧。”
“你们在什么?!”一声大喝,竟然是樊先生走了过来,他手里提着一个小布袋,似乎刚刚路过的样。
“那我……”
来人正是张丹羡,他正和聚在一起的那些人在一块,此时走过来,很是欣喜:“事办完了?”
个说法!”
“恩,是的。”黎嘉骏有疑惑,刚才她自我介绍的时候意识的讲了一职业,也因此樊先生对她比较和蔼。
黎嘉骏既没吃饭,饭票自然没花去,连忙交还并谢,正要走开,却又被叫住,樊先生又走近了,低声:“黎小,你刚才说你是大公报记者。”
“您不是记者吗?把我们的事刊登来,动员全国人民一起发声!定抗日的信念!”
正懵间,同学们已经围上来,纷纷表达对
“那就好,您一会儿还有事吗?”
黎嘉骏尴尬的笑:“蒙樊先生拨,有了绪。”
“……”
“怎么了?”
学生立刻叫起来:“樊先生!汪逆……”
“我们去跟校长请愿!”
“您想必也知了汪逆的丑事了吧,我们商量着一去镇府请愿,汪逆曾经也是党魁首一级的人,这样的事,蒋中正必须给个说法,至少要表明决心!”
学生嘟囔着缓缓散开,本来就藏得不是很深的黎嘉骏就显来,樊先生尖看到她了,叫住她:“黎小,是某疏忽了,你连饭缸都没有,去堂也吃不了饭,不过你的兄长有来电来找,大概不一会就会来接你,你不如先去校门等待吧。”
“走!走!”
黎嘉骏定睛一看:“咦,是你啊,怎么,上好课了?”
樊先生,愁眉不展,上几乎飘一现化的“被熊孩DEBUFF”,简直是悲伤的转,连提着小布袋去朋友家开小灶的愉快心估计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