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知,只觉膝盖在一次次摔倒又爬起的过程中剧痛到麻木,最后甚至失去了知觉。
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地上满是湿的泥泞。他走几步便摔倒去,然后撑着满是伤痕的手,咬牙踉踉跄跄爬起来,继续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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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骤然一顿,如同无数弦猛地绷紧!
他凶狠的盯着弟弟,从这个表里迦楼罗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住!”摩诃暴躁的打断了他:“我回去过!石窟已经被周晖破坏了!”
――摩诃!我被夺走了的孩,快回到我这里来!
迦楼罗握着双刀的手背暴起青筋,紧紧盯着他哥,许久才冷冷:“你尽来试一试。”
最终在他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遥远黑暗的前方,隐隐约约现了一个和自己无比相似的影,竟然是摩诃。
风雪越发密集,远方冰川在雪崩后大片黑的岩石。万里雪原狼藉一片,风掠过大块掀翻的冻岩,发哨音般尖利的呜咽,呼啸着奔向天际。
他握紧冰刀,横在前,呈现一个危险的攻姿态:“――反正是同胞兄弟,如果我夺走你神格的话……”
楚河心升起一焚烧般的焦急。
迦楼罗皱起眉,仿佛觉到有讽刺。
兄弟对视片刻,迦楼罗遗憾:“哦,看来父亲想让你死的心也同样没变过。”
“如果说父亲把你关在禁石窟里,还有因为早年父矛盾而伺机报复的嫌疑,那母亲应该是设置了保护你的机关吧。毕竟上古传说中凤凰真极神,有‘代替神格’的作用……等等,你是怎么逃来的?据说重伤了母亲?”
摩诃的笑容终于从脸上完全消失。
但迦楼罗视他凶狠的表如无:“所以你现在要怎么样,是想办法每天大量吃人,还是雪山腹地去守着凤凰骸骨,利用骨上那残存的神来延缓衰竭?”他觉很好笑的挑起眉:“我还是建议你回去找父亲,乖乖认个错,自己回石窟里去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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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觉自己仿佛在永无尽的黑夜中行走。
英面孔在风雪中如同刀刻般生冷无。
“……原来如此。”他突然,仔细盯着摩诃:“哥哥,你变年长了。”
摩诃丽的脸充满阴霾,半晌轻声:“还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尝试一。”
楚河不知从何升起一力量,咬牙就向前奔,但紧接着再次重重摔倒在地。这一几乎连脏都摔成了无数鲜血淋漓的碎片,他在剧痛中吐一血,用尽了全力量才挣扎着爬起来,却只见摩诃在黑暗中远去,不论怎么呼喊,都不回。
摩诃怒:“闭嘴!”
别往那里去,回来!
那种景一定很有看,迦楼罗勾起了嘴角:“至少被关在人界陆城市的地,总比在喜拉雅山脉地心要好过,唯一相同之是你这辈都别想来了……”
目标在哪里,路又在什么方向?
“怪不得连母亲都要把你关在禁石窟里,你的神格竟然被天雷劈没了――”迦楼罗放轻了声音,似乎也觉得有不可思议:“现在的你必须要靠吃人来收能量,否则就会像六万一样随着时光迅速衰竭,老去,最终死亡轮回吧?”
摩诃面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