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舞池往前走穿过走廊尽就是,”李湖心指。
尾狐没有给他机会。
“啊?”
“心理和承受能力低是两回事……”李湖笑眯眯拎起周晖开剩来的那瓶威士忌,倒在于副面前的酒杯里,没有等对方回答就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今天我总算有理解凤四了。”
于副忙不迭放酒杯:“我陪你一起去——”
颜兰玉站起,满怀歉意:“我去趟洗手间。”
很多年后,已经修炼成畜生级大妖的九尾狐无数次猜想,当年在上的凤凰明王是如何注意到在一棵树哀鸣等死的自己,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停脚步,把一只贱卑劣的、脏兮兮的小妖狐抱怀里的。
颜兰玉洗了把脸,关上龙,了两张纸巾脸。
“哦等等,我忘了你手还有‘清夫’。”李湖狡黠的眨了眨睛,说:“清夫虽然脾气孤僻一,但可比时不时个风的周老大靠谱多了,H市地生胎事件和上次的国安动事件都是他帮忙收尾的吧。周老大也说,如果清夫能这样成长起来,以后一人横扫东南亚没有问题呢。”
“说起来,多亏当年你赶在死刑前把清夫从监狱里救来,不然上哪找这么忠心耿耿的手啊。哎,其实他什么都好,就是个实在太孤僻了一,我从来没听过他对除你以外的人开说话,当年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我想解释一……”
她想起自己还是只小狐狸的时候,那一年中了毒刺,趴在树,看着森林上方黑沉沉毒气弥漫的天空,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发虚弱的叫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它的温越来越低,叫声越来越轻微,视线因为生命渐渐失而逐渐模糊;正当死亡快要降临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双温的手抱了起来。
颜兰玉,绕过于靖忠走卡座,一闪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舞池里不见了。
“阿弥陀佛,小人儿,贫妖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李湖看着于副仰喝威士忌,心中满怀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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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其实长得并不难看,约莫三十多岁,个,穿着得看不牌,但手上带着一只以昂贵而名的表。颜兰玉目光往,注意到他修建净的指甲和一尘不染的鞋
谁料男人突然转挡住了他的脚步,笑:“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我请你喝杯东西怎么样?”
“不好意思,”男人看到镜里颜兰玉的目光,笑:“刚才你来的时候我以为你化了妆,起码也涂了粉底,所以看你洗完脸……嗯,只是好奇。”
他睁开睛,从洗手间镜里看见自己后有个男人,正一边手一边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但它看到颜兰玉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喝的时候,却突然有一会到了当年的觉。
它不知。
于靖忠无比郁闷的坐来,了烟问李湖:“你丫到底想什么?他心里你又不是不知!”说着一脚把胡乱扭动差摔沙发的小活佛踹了回去。
“没关系。”颜兰玉放纸巾,向外走去。
它竭力睁开,朦胧中看到一双低垂的温柔的睛。
李湖笑而不语,把酒杯放到于副面前。
应该就是那种,难以形容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