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一转，在厨房里开大把每只碗都哗啦啦冲洗一遍，全胡乱碗柜里。

“漫画里是这么画的啊，”神完天司对周遭一切都置若未闻，只盯

颜兰玉不言不语的坐在边上看着，在神完天司第八次结手印大喊：“影分之术！”的时候，突然开：“……印结得不对。”

神完天司也不抬：“――影分之术！”

然而在晚上抵达酒吧后，他就什么心也没有了。

“放心我们也没喝多少，你看全是可乐，那个一百块一筒的薯片神完天司都没要太多。”大概看到于副的暴漫脸，张顺指着桌面安：“就周晖开了瓶威士忌，喏，还剩个底儿，你来一杯吗？”

李湖则不论什么时候都很开心，穿着十厘米跟鞋在舞池里扭腰摆，迷你裙短得仿佛随时要走光，海藻般的卷发一甩一甩，引得周围疯狂尖叫捧场。

张顺指指李湖：“女人。”指指神完天司：“小孩。”又指指自己：“伤员。”然后抬用期望的目光看着于靖忠。

一秒，于副的咆哮直冲寰宇：“周晖我X你妹――！”

但今天他饭后决要求洗碗，把询问是否需要帮忙的颜兰玉在客厅沙发上坐，义正言辞：“开什么玩笑！我最洗碗了，别人来我家洗碗我还不放心呢！”

他和颜兰玉两人到工附近酒吧的时候，张顺正百无聊赖的坐着玩手机，因为手受伤的缘故没有喝酒，面前放着酒吧里标价达八十块钱的可可乐，对周遭各穿着清凉的辣妹们视若无睹；神完天司则已经把八十块钱的可乐掉三杯了，难为他竟然不想上厕所，此刻正一边嘎吱嘎吱的嚼冰块，一边津津有味对着漫画书学结手印：“嘿！影分之术！”

于靖忠十分纠结，在厨房里一边用围裙手一边琢磨。琢磨半天后老男人突然灵光一闪，立刻跑去削了个苹果，一块块切好上牙签，端去给客厅里：“苹果是好东西，先吃个一饱，明天我去买只乳鸽回来给你煲汤喝。”

――这一笑让于靖忠的好心持续了一天。

颜兰玉端端正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既不东张西望也不开说话，如同一个教养良好而拘谨的客人。从于靖忠的角度能看到他侧脸，但完全看不他在想什么，好像连他全周遭的空气都显得特别安静沉默。

“凤四刚才好像来了一趟，给周晖调了杯酒，然后两人就一起走了。”神完天司也不抬：“据周晖的反应来看凤四调的应该不是酒而是药才对，不过无所谓了，关键是今天的帐谁付……影分之术！”

于副上冒无数条黑线，只觉得自己竟然当了这么一群人的领导，这辈仕途都无望了，不如辞职回老家去当个派所片儿警吧，说不定小城市相亲还更容易找老婆呢。

“……”于靖忠怒：“所以你们路上连打七八个电话我来就是为了找人付账对吗！”

颜兰玉愣了愣，接过果盘，对他展颜一笑。

――其实于靖忠本来不在想钱的事，他在想比钱更深沉的困惑和苦恼；但张顺一说，他目光就落到了桌上那个威士忌酒瓶上，极标志的造型和商标瞬间冲击到了穷公务员的神经。

于靖忠看着她那样就觉得很疼，扶着额问：“周晖跟凤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