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莲？」因为这人迟迟不开，他声询问。

「好久不见了，真的，很久了。」

雷景文脸上的笑容褪去了几秒，再度开时声音低沉很多：「你是不是搞错甚麽了？凌先生？如果要把过往历史摊开来讲的话，一开始是旭文暗恋我，像个小姑娘一样写书在我的外套袋里喔。」

雷旭文这辈真正的人是徐雅之，过去、现在、未来，都是如此。

无极尊闻言有诧异的望向他，印象中的凌不是个这麽会还的人。

凌时生面无表的望着他，对於这人说的话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雷旭文的被阳光烤的，但是即便如此，他的世界还是透不一丝光亮。

凌时生眉睫一动，怀里的光佑靠在他拇指，大睛眨巴眨巴的望着雷景文。

雷旭文的手摸到婴儿的，发是短的，曼莉有两条可的小辫。

他听到婴儿的咿呀声，似乎有一个人抱着一个婴儿走近，然後在他旁坐。

玛莲是他在散步时认识的朋友，有一个2岁大的女儿曼莉，他常常抱着小曼莉跟这个初到异乡的中国女人聊天打发时间，有一次小曼莉拿着一个甜筒想喂他，却直接把冰淇淋戳他鼻孔。

「这是……」他偏过不解的询问，「请问你要甚麽？」

也许黑夜这辈受苦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每次都把放的很深很深吧，所以失去的时候才会瞬间崩溃，这些旧痕新伤慢慢爬满了这人的心，从远看起来光璀璨，近看却满是坑凹痕。

玛莲赶紧用手帕帮他拭，一边连声歉，他却笑了好久停不来，这是离开台湾後他第一次笑得那麽开心。

雷旭文全人僵在那里，幻听吗？否则，大白天的，他也没有喝酒，为什麽会听到这个

那人还是没声，却把手上的婴儿他怀里。

既然这家伙一开始就这麽不客气，他也无须保持甚麽休养吧：「至少比你明明为一个哥哥，却对自己弟弟抱持着不该有的好多了吧。」

就像婵娟。

望着他们，一严谨的穿着，脸上挂着彬彬有礼却距人千里的社交笑容：「很久不见了，凌先生。」说这话时他瞄了无极尊一，「这人应该不是你在台湾的夫吧？」

小小的雷旭文一直憧憬着自己的哥哥，但却被那人果断的拒绝，一无所有的他遇到了同样一无所有的徐雅之，然後发生了接来许许多多的事。

「我不是同恋，对小旭特别照顾只是尽一个大哥的职责，但是年幼的小旭会错了意，我当然必须好好的拒绝他，但是……」忆及过往，雷景文一直冷静的语调有了一丝动摇，「在我拒绝他的隔天，小旭就失踪了。」

「那三年是我们家的恶梦……你应该没有这种经历吧，失去重要家人的经验，到都找不到他，不知他是死是活，如果死了，为什麽找不到尸？如果活着，为什麽不让我们知？」雷景文的颚紧紧抵着交握的双手，说了一直埋藏心的悔恨，「我有时候在想……如果那时候没有拒绝小旭，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不告而别……不用经历这些痛……不用住院……我常常想着，这一切是不是我的错？」

就算他不知雷家兄弟过去发生过甚麽，至少有一件事他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