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德国之旅与其说是探望某人,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是为了斩断某种东西而去的。
跟无极尊反覆讨论後,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雷旭文。
如今13个月过去了,他发现自己已经能平淡的看待这件事。
巴伐利亚州,那栋名为:Landschaft(景,暗喻雷景文的名字)的建筑仅次於99米的圣母塔,为慕尼黑第二的建筑。
他亏欠光佑太多,这也是他决定跟雷旭文快刀斩乱麻的原因,挥别过去,才能迈步向前,他考虑为了光佑找一个伴,不论这个伴是男是女,年纪大小,只要能跟他一样着光佑就够了
雷不也在失去雅之後上了他吗?所以当然有这个可能,在两人相隔9千公里的这段日,男人碰到了更适合的对象。
不是没想过,也许雷旭文在那里有了新,一开始他本无法接受这个揣测,一个多月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想着这件事发生的可能。
飞机降落在慕尼黑机场,一海关明显受到大陆气候的舒适宜人,因为邻近阿尔卑斯山的缘故,明明是炎夏,气温却跟台湾的秋季一样凉。
然後他会彻底的、永远的,离开雷旭文的生命,就像光当年消失在他前一样。
「凌,不论你了甚麽样的决定,我都会陪在你边。」最後他只能这麽说,但是话一开又在心嘲笑自己拙。
但是也许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彻底死心的契机,这样他才能彻底挥别过去。
也许我只是想远远看着他就好,确定他好好的就好。凌时生垂着眉笑,底却盈满了寂寥。
他很清楚雷旭文有事瞒着他,从男人对很多事三缄其的迟疑语气其实是可以推敲来的。
他知这种抓奸的行为非常无耻,从前的他想都没想过自己会这种事。
你不打算……见他吗?无极尊乍听之有诧异,不明白某人大老远跑去是为了甚麽。
不是没想过这样的不告前往会给男人添麻烦,说不定真会惹那人生气。
他承认一个人带孩让他的神状况时好时坏,有时候雷旭文没打电话来,他一整天绪都不好,本没心光佑,小娃儿常常一整天被关在婴儿床里,眨巴着似懂非懂的大睛望着他。
他抱着光佑,小家伙今天一鲜黄连衣,大睛好奇的看来看去,累了就着大拇指趴在他半眯着睛。
为什麽他永远都不能更势一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呢?这样不论多久,凌都不可能把目光转向他。
凌时生摇了摇,却抱紧了光佑:我还有光佑,这样就够了。
说实话,像光佑这麽好带的小孩不多见,平常不哭不闹一觉到天亮,除非饿得太厉害。人家都是父母合孩的睡觉时间,但一直是光佑合着他,不论他甚麽时候睡觉,小娃儿一个人在婴儿床上玩,累了就趴在那睡,有时候一整天都不一声,让他差忘了光佑的存在。
小小的光佑似乎很习惯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他自己玩,累了就睡,醒了巴着婴儿床往外看,看他忙忙的穿梭在屋里。
无极尊无声望着他的侧脸,小光佑着小睛困的直打呵欠。
他绝不会恨男人,但是他会任的请求男人把光佑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