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习以为常，丝毫不在意，“您这是要捉他回去了？”

我伸右手握住母亲搁在桌边的左手，她的手和她的一样。我柔声：“赵青竹他现在很好，您放心就是了，一切有我呢。”

我从小到大，最听母亲的话。她说她心疼我们活得委屈，我却觉得，比起她来，我们那委屈就跟雨似的，落在上便落了，反正不痛不。

母亲掏手帕，揩了揩角：“我以前整天惶恐不安，生怕你们爸爸跟他那几个｀妇搞个野种来，现在却又觉得，当初要是有个野种倒也好了，至少你们不会被他一个劲地成这样……”

我虽然对着老能脸不红心不地随胡扯，面对母亲却有些踟蹰不安。母亲看我面有难，摆了摆手：“罢了，你也别同我讲，省得我对着你们爸爸嘴一快就说漏了。”

“哪有什么委屈的，路都是自己走的，人生境遇不同，没有这个难也会有那个难，再说你看我们不是都好好的么。”我对她安的笑容：“不用担心我们，大女，赵青竹那边，我也安排好了，你就每天逛逛街，种种花，练练书法，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自然不会多留一秒，利落地了车，刚反手关上车门，那黑黢黢的车也没有片刻犹豫，竭力甩开什么脏东西似地，十分脆地驶走了。

老冷笑：“你这败类着赵姓老都嫌丢人，再放你去祸害人家姑娘老怕被天打雷劈。”他挥了挥手，“去。”

老哼了一声：“你要是碰到他，记得告诉他赶紧回去结婚，别着老亲自押他去婚礼。”

母亲反握住我的手，“你是个会拿主意的，妈妈不担心。最开始妈妈也怨过，但自从两年前你车祸，我也想通了。你愿意喜谁就喜谁，青竹他的话......反正，只要你们好好活着，我也不图别的了。但是你们爸爸不会这么想啊……”她说着说着，就泫然泣，我只能轻拂着她的手背安抚她。

她同老是政治联姻，有没有基础我是不清楚，但是就老那德行，再厚的基础也能给磨没。这桩婚姻困了母亲一辈，我和赵青竹能逃那个牢笼，而

“妈，”我打断她，“这叫什么话！”

翌日我同母亲联系，约她喝午茶。见面时和她拥抱了一，笑着说：“早知你打扮得这么漂亮，我应该正装席。”

母亲破涕为笑：“你要是缺钱，一定要同我讲。”

她掩嘴笑起来，保养得细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我的胳膊：“没个正经。”

我微一怔，随即嘲：“他要是不肯，我替他去参加婚礼呗，反正我俩一个样，人家也认不来。”

“妈妈就是心疼你们那么委屈。”

母亲止了声，我从她手里手帕替她抹去泪，“好了，别哭了，妆都要花了。”

母亲右手扶着杯耳柄，叹了气：“他想同陈家联姻，就指着青竹去娶老陈的女儿。”缓而又问我：“青竹现在在哪？”

侍应生送来茶，我接过茶壶，给母亲斟上茶，而后将茶壶搁在一旁，同她说：“昨天老去我那寻赵青竹，扑了个空。”

“您这话可别让舅舅听见，否则他觉得你认为他在克扣我，非跟你急不可。”我哑然失笑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