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吧台坐,给了他一个“你不着”的神,拨拉了一个烟灰缸到面前,燃一烟。
我走到玄关拿起钥匙就要离开。“我去买包烟。”
他踏过一地狼藉拽起我的胳膊就把我拖到二楼书房,反手把书房门一锁,抄起一把椅就朝我背上一砸。
我上还穿着从健房来时那套运动服,登着一双跑步鞋,着黑框镜。这副打扮,在这种意乱迷的场合确实突兀了。
这么说着,我就门了。
阿瑞照例给我上了一杯冰,我常来这里,和他混得熟,他知我只喝
到了夜里他也不回学校,本来外公外婆家还另有空房可以给他睡,他偏偏蹭到我住的房间里,是钻了我的被里。
我当时住在外公外婆家,他从学校坐车来看我,也不说什麽,默默地帮我收拾行礼,然後陪我去买一些要带走的必需品,一路上也不聊别的,就同我说著这东西有用那东西没用。
说你是在胡说八,我就当没这回事了。”
倒是记得後来被我妈哭天喊地地给送医院了。
扎着尾的阿瑞站在吧台后给客人调着酒,见着我,一个夸张的虚假表:“今天扮演纯大学生?!”
我妈和青竹跟在後面上来了,可是老把书房门锁上,我妈就在外面使劲敲门。
可是我他妈的居然了。
我坐在车里完这,发动车,也不往公寓开,径直去了一家酒吧。
然後老就把餐桌掀了。红木的长形餐桌,他一把年纪了还能掀得动真可谓是老当益壮。
发觉这一事实,我的第一反应是找烟。
说起来,这些事原来我都没忘。
奈何只从兜里摸一只空烟盒。我烦躁地起,围着公寓转了一圈,一丝烟屑也没找到。
开车到附近的一家便利店买了包万宝路,坐车里撕开烟盒掏一燃。尼古丁的味终于让我觉得好受多了。
第六章的语言
其实我对那晚之後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毕竟是我一直在被打,所以大概我也不是那麽想记得有多清晰。
赵青竹的发略长,刘海地搭在额前。他只在腰间围了浴巾,两条胳膊搁在膝盖上,弓著背脊坐著,肩胛骨突似山峦起伏。他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大概是当兵时练来的,於是材倒也算好看,只是那一刺青真是太过夺目,若是在一个眉目朗形健硕的人上也就罢了,搭在娘娘腔的赵青竹上,总不是那个意思。
我在医院里养了一个星期,院後老见著我一次就揍我一次。这形我是早有预料,所以两个月前我就申请了转学到国外,一收到录取通知书而後办好签证,我就带著我妈悄悄给我的信用卡逃到国外。
我对著还剩的那半碗面无所谓:“我他妈就是同恋。”
我没有赶走他,背对著他躺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他深深叹了气。
我当即就被砸得一,跪了来。
我呵呵笑了两声,也不再接话。
赵青竹全程都不知,直到我要离开的前两天他才从我们妈妈那里听到消息。
赵青竹从房间里来,还是只有腰间围着浴巾,我一抬,就能看见他上那些青面獠牙恶鬼文。“丹枫,怎么了?”他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