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柳祁脸有些彷徨，“还是这样。”

就像敖死在了这桌上一样。

略只觉这话是嘲讽，猛地将他推开，却说：“我这辈是看不开了，总有一天，我会抱着他一起去死的！”剑略说这话的时候，烛火的光芒在他脸上幽幽地着，显得他脸庞上怪异的怔。这让敖竟也有些害怕：“阿略，你……”剑略却很快平静来，转就走了屋，快步走了雨中。那敖想要追上去，却见剑略离开之前摔了一个东西，掉在门槛上，烛光发着亮。那敖走蹲一看，却是那块蝙蝠玉佩，碎得四分五裂了，似此刻的心。

剑略离开之前，就把这张面撕掉，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

常无灵完成了这些事项，安之若素地走了茶厅，敖与剑略两位贵人坐得笔直，明明只是隔着一张小小的茶桌，气氛却似隔着一千座山一样。茶桌上气腾升，也像山间的岚雾。这两位昨天还是称兄弟、亲密无间，今天早上却似贴错门神一样，让旁边奉茶的巧官非常不安。更何况巧官本人昨晚也被捉个正着，险些被当狐狸打死了，现在更是一动不动，不敢多说一句话。也是如此，茶厅的气氛僵尴尬。相较之，常无灵的行为轻巧而随意得过分。

这似乎看起来都有些诡异了。

每个人似乎都在这个雨夜迷茫着。直到天，微微的亮。

想起刚刚经历的一切，柳祁膛里充满了冰冷的绪，发的脑也瞬间降温。

窗外还是淅沥沥的雨声，随着寒意沁，柳祁半闭着，想着：“上柳祁是多么不合算的事。柳祁是断不会柳祁的，可柳祁又该谁？”他从前不会思考这个问题。他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傅魅，无论他的肉｀享受着何等荒诞的快乐，他认为自己的心都属于那个不曾属于他的傅魅的。现在他倒不这么认为了。以往的求不得使他挫败，现在的不知何求，又叫他迷茫。

敖愣了愣：“怎

柳祁觉到旁人对他的敌意总是不绝的。他其实自己也不大喜自己这样的人。柳祁想着，自己绝对不会上一个柳祁。

他安然坐，说：“两位贵人不用早茶吗？”敖原想问“柳祁来了么”，可他现在反而心虚了，在剑略跟前本不敢提“柳祁”这两个字，于是只好说：“人好像还没到齐？”常无灵轻轻，说：“我让人去问过了，他似乎染了风寒。”剑略原本还是石一样的，神不禁有了些变化：“是吗？”他又想起昨晚，那屋似乎还漏风的，凉飕飕，他仍刻薄执着地折腾柳祁，恐怕柳祁是因此风邪侵，也未可知。

当那位“敖”留绝的语言扬长而去时，柳祁的心仿佛空了一个。这个像他屋的窗一样，能漏尽呼啸的、寒冷的风。这风推着他的脚步走，使他捞起衣服，衣衫凌乱的就跑了开去，却在他走到门边时，他能发现桌上，丢弃着一张人面。

天终于亮了，但经过一晚的雨，外并不清朗，反而因为过分湿，而有一种不清的粘腻。常无灵却不是很在乎，或许他早已习惯了，无论阴晴圆缺，他都该保持固有的安稳。如同往常一样，他整理好药房里的一切，药童们也报告了，昨晚的雨对他培育的作毫无影响，这就叫他更加放心了。

可柳祁又能上谁？